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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马车搬出去的那天,金布箫的媳妇子明氏边磕瓜子边看明氏的笑话,心道:挣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咱赢了,眼睁睁的看着金不顺与周氏拿着大包的物件离开了金家,服侍的丫头子也没拨一个与他们,杨氏也没出来送送他们,倒是金布箫上前道:二弟,以后凡百的咱与你送来就是,经常来看看你,金不顺道:情也不与咱说一句,现在跑出来献殷勤?没账!
明氏放下手里的瓜子跑过去拉住金布箫道:你也是没眼力见,这巧姐与咱娘都不来送送,就咱来了,他还说这话,是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哩,当初那夺家的神气劲儿去哪里了,说是得了这个家还要把咱撵出去,是人说的话不成?眼睛一转,用手拍了拍大腿笑道:这才叫做是见世报哩,谁撵谁出去哩,又大笑了几声,把金布箫拉进屋里了。
巧姐只她二哥走了,去了杨氏的屋子,叫丫头煮壶桂圆茶来喝喝,与杨氏道:母亲您怪孩儿撵走二哥吗?杨氏道:都是咱肚里掉下来的,咱今日没去送送他,只怕要流泪哩,叫人看着怪不好,要怪就怪咱从小溺爱太甚,养了他这么个歪心肠来,你也是咱十月怀胎生下的,比你两个哥儿都孝顺,咱做娘的哪里不知?
今日你做这些无非是与外人看的,好立那法,清那规为娘的哪里不知?怪你作甚?这也是你爹的意思,你哥儿走之前来求过娘要与你讲请,留下他,我哪里能陷你与那般境地?巧姐伤心的道:谢母亲的体谅,您说说孩儿也好,如此这般倒是叫做闺女的身上如千针在刺一般。
不是咱心狠,这是这女子做主,要想外人高看,又不辜负爹爹死之前的厚望,只得比男子更狠才行,否则定然是当不稳这位子的,杨氏道:难为我儿了,咱心里甚事都知,你这峨嵋定是能顶半边天的。
丫头煮了热腾腾的桂圆茶,与巧姐和杨氏倒了来喝,两娘母说说笑笑的,好不温馨自在!
众人将养好了伤口,巧姐赏了那二十几人每人三两银子,说是护了金家有功,金家的主仆由巧姐领的结团报暖,对金家与巧姐更是忠心,赏罚分明更是敬她且尊她,想到那日来报信的金不换,叫福子去唤他来金家,福子道:这人走了倒是也不知他住在何处怎的去寻?
巧姐儿道:脱不过是金家的人,随便问个族人便知道了,福子问了金家的几个老婆子,都道:你这大官人长的威威武武的,穿的又好,是甚人?找个穷鬼作甚?咱这金家一门,数他最没出息,叫人看不起,几十岁的人了,读了几年的书,连个秀才也中不得,见了比他小的秀才还得叫声老师哩,丢人。
那婆子道:上月,咱金家都去与金门儿子做主,就他几个不去,可恨杀人了,又说道:你去拐子出,尽尽的往里走,那窄憋憋的两间茅草屋就是他家哩,福子也不理那群婆子碎碎念的,往那巷子走去了。
果然得见两间破败的茅屋,远远的看见屋里屋外吵闹个不停,还有孩童的哭声,福子心道来的不妙屋里人再争吵,走上去才见金豹与金彤管这两个金家的败类在此撒泼打闹。
只听说道:不是你是谁,害的咱家失了这来银子的好营生,单单的就你不去,除了你与巧姐报信没有别人了,穷掉比的,你如是乖乖的与咱一人十两银子便罢,如是不给与你挦毛见官去,你又无身份在身,咱族里还有两个秀才,看那老爷是听秀才的还是听你的。
福子心道:原是报了咱奶奶被人知道来找这娃娃的麻烦了,在此寻事,决心要上前与那老不死两个好看,金不换见福子来了说道:大爷你可是来了,救救咱哩,自打那次以后,没几日,这两个隔三差五就要跑来咱家闹个不停,别说二十两银子,就是二十个铜钱咱就是拿不出来的,与他哪里找去?
咱个爹妈,合着嫂子哥儿把咱骂的满头是包的,说是不该与奶奶说知的,惹了族里这两个歪人怎生了得?寻到田地里找咱爹娘闹个不停,他们都是老实人,怎受的住?把咱娘都气在床上几日的下来了哩,咱哥儿的两个孩子见了他两如见了瘟神一般,哭闹个不止,又没钱与咱娘看病,咱也着实后悔来着哩。
福子道:这么可恶,你先别担心,咱这次来是咱奶奶找你,咱先与你解决这两个打诈的歪人再说,走上去一手一个把金豹与金彤管提起来,且看福子如何收拾这两个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