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何苦这样对奶奶,当初没把你打死罢,你自己本等就是个下贱的胚子,奶奶都已经这样了,头也被你剃了,打也被你打过了,就是再大的气也该消和了,当初奶奶打骂你也没这般黑心的,追着人不松手。
当时你打杀了小菊花,奶奶也没让你偿命,留下你的狗命,你今日怎的这般又鸠合婆子光棍子要至奶奶与死地?
此时的叶姨早已不是当初那小鸟雀,受了那多的折磨,又活活的死了孩儿,那心也是伤的烂了好,好了烂的,倒是磨出一副胆识起来,自己最爱的孩儿死了,身无牵挂死与不死,对她无甚区别。
加上发疯一般杀了小菊花,更是收心不住,这内里的心子已是麻木近乎疯癫之态,哪里管的你甚三七二十一来,如是以前被绑住早已求饶大哭喊娘。
今日被绑了个结实,说要见官,也是一些不出声的,任由别人绑住她来,听见钟二嫂子如此说她,又吐痰与她脸上,恨恨的道:从一开始进来刘府,她就不喜咱,三番五次的找咱麻烦,看不起咱是个官卖的姐儿。
钟二嫂子道:都是你自找的,一个进来的小妾还不安分,成日的唱淫曲,诵糜音,还要与妓院的鸨子妈妈相称,那日正是奶奶念佛诵经之日,把妓姐儿引入府上来奏乐作乐,不怪奶奶打骂你,天生天化的荡妇淫娃,自打那次你说奶奶怎的不看不起你,不是你这些毛病奶奶会如此对你,咱还只说的你万分之一的臭屎病,还有些咱不惜的说,让人听了要去那大江河里洗耳朵罢。
咱与你再说几句话都是恶心,且滚一边去,让那廖大人处罚你,复庭生与丛生道:你可把她扎阔的好?马上要把她弄与马车内,如是挣脱再车里与管家,嫂子皮缠可就不妙。
丛生道:回大人,我这功夫大人您可是知道的,哪有不扎实的,任由这妇人力大如牛也是挣不脱的,复庭生道:那敢情好的,你俩先把这妇人弄与马车之上,随后我们便到。
两位随身的得了复庭生的吩咐把叶姨先压进车内了,嘴里还塞了不调,免得她聒噪起来,钟二嫂子与胡别古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物,留下那媳妇子照看曹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去见刘知县了。
于早已经与廖鹏打过照面,廖鹏吩咐劳中看守的人好生伺候着,说是朝廷的国子傅要来监狱探望刘知县,那劳里看监的,坐守的,禁子们都在哪里等着复庭生。
下了马车,把叶姨先带出来,复庭生吩咐门上禁子道:你们把此妇人先带去你们太爷处,等本官一行人探望了刘知县在出来与你太爷说着妇人的罪过,那禁子立马点头哈腰,与复庭生磕头,说道:大人您放心哩,回头小的与太爷说之就是。
复庭生走在前面,胡别古与钟二嫂子后面跟上,急急的往监里走去,见刘知县一人关在那监里,瘦的小小的一个人儿,孤苦零俜的叫人好生恓惶,复庭生走上前道:老爷可还记得我?
刘知县此时已是神智不甚清醒了,只认得胡别古与钟二嫂子,加上好久没见那复庭生,自然认不得,说道:你是谁人?来拉我出去砍头的不成?这断头饭还没得吃,哪有此理的?
胡别古不住的哭丧,说道:老爷这是先生哩,当年教哥儿奶奶请的先生,你可与先生说几句罢,刘知县望着胡别古道:你这脸上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胡别古道:一个不注意磕碰的,没事罢,咱老不死了,如是能与老爷一命换一命该是多好哩,刘知县道:这以前我做的事情忒多,这倒下去了,是有人找你们麻烦哩,你这不说咱也知道,你奶奶怎的没来?就这么不想来看咱最后一面?
钟二嫂子道:老爷哩,谁说咱奶奶不来看您,也要起的来才可,被人打的几乎断气哩,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得,躺在床上与吴先生医治,三儿生前的媳妇子伺候着,咱才抽的开身哩。
刘知县把头四处转了转,转的如陀螺那般也没看见刘乐天,问说我儿怎的没来?胡别古道:老爷你还提哥儿作甚哩,他见着奶奶被打,一溜的走了,丢下咱奶奶一个人哩,这时候不知躲去哪里的,找也是找不见的。
刘知县叹道:罢!罢!我是他老子,哪里不知道他是甚人?这些年来不过是溺爱着他,不忍心责备罢,又看了看复庭生道:你是当初哥儿的先生复庭生?
复庭生道:老爷,是在下,刘知县道:你怎的知道我如此地步了,让你见笑了不是?你不是四处猎游去了,怎的到了这华阳城?复庭生道:路过此处,听说老爷下了狱,特此来看看,老爷当初也是待咱不薄,理当如此。
刘知县道:如今怎的了?再干些甚事情,咱也是想不到以前府上的先生回来这狱中看咱这个将死之人,钟二嫂子连忙抢道:老爷可不知,这一路复先生不知帮了咱多少的忙,就是哥儿也是他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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