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眼生嗔斥,来今去往显报真
至此,刘知县落幕也!
一时安静后,众人立马欢呼雀跃起来,与廖鹏下跪呼廖鹏为青天大老爷,胡别古手里拿了一个套袋先把刘知县的脑袋装进去,又把刘知县的尸身用白布盖住,叫人用小架子飞快的抬回去了。
曹氏已是能说话了,坐在床上看着刘知县白布盖住的尸体,嗡了一声大哭了起来,口里不断地胡骂,喋喋不休,一会说是刘知县做事不与自己留后路,做了这些丧天良的事情,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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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又说是自己的错贪图那富贵,跟着做了不少的恶事,又不劝着刘知县,放任他两父子胡来,以至于落得今天这下场,哭的昏天黑地的,这多年的夫妻了,虽说那刘知县在外面养姜小妹伤了她的心,可是着实对她还算好,自己心性又窄,容不得他纳小的进来。
想到过往种种,责怪自己不住,哭哭的晕死过去了,钟二嫂子又去伺候曹氏,事先买好的棺椁,把刘知县放进去,也无地方停厝甚道场诵经都没做,第二日就请了阴阳先生把刘知县埋去了刘家以前那片木材地里了。
那刘知县做了半辈子知县哪里料着自己的身后事这般的寒酸,真是连那青蝇吊客也没有,只有复庭生来安慰了曹氏几句,曹氏道:只有先生这般仁义罢,人躲都躲不得,难为先生了。
复庭生道:奶奶当初与咱银子手也不曾软软,咱再不仁义,还叫是人否?曹氏道:先生可是有我乐儿的消息不成?复庭生道:这几日已是派人去找,惜无半点消息,如是他真是怕必是躲起来,不让人找见,这哪里能奈何的了?
如今皇帝催的紧,再此逗留有二十来天了,本等还有一件大事没完成,这老爷才去了没几天,打算不与奶奶说此事的,不过奶奶算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近之人了,不与奶奶说知,又与谁知?
至于乐天咱再加派人手找就是,务必等事成后要与我同去京中的,这叶姨也处置了,见有这层关系,还有谁敢找奶奶闹事,他也是得了消息了,为何自己还不回来?
曹氏道:这也是咱不解的地方,自己的老子死的最后一面都见不成,人都埋了几天了,为何还不会来?怕不是出了甚事情了哩,如乐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还怎的活?
他平日仇家也多这出去身上又无银子,如是被人认出是刘家的种,可如何是好,我已是被欺负的差点死去,咱乐儿怕不是也如此?复庭生道:奶奶不要过于担心,他定是自己藏起来不敢出来,等再过几日说不得自己就回来了。
曹氏道:但愿如此罢,先生刚说甚大事?与咱说说,甚事情老爷才过世不能说?复庭生顿了顿道:是本人的终身之事,复把如何看望赵干娘见她穷苦潦倒之事,自己尚为娶,那赵干娘之女又是丧夫的说了与曹氏听。
曹氏道:先生太抬举我了,如此对先生是好事,还想着与我商量,亏了先生您有这份心,这敢情好哩,依你说的那些,你这缘分是天定的,好事好事,就是咱少生个闺女,如是也有个倒是不便宜那赵干娘去,许与你罢。
复庭生道:奶奶见笑了,与奶奶商量就是让奶奶与咱找个媒人,与那赵干娘上门说亲去,虽赵干娘说必得做偏房,但这也是咱的第一次,还是一切讲究着来,咱无高堂,就让奶奶做咱姐儿罢,那成亲之人受小弟几个头儿可好?
曹氏道:你这不是折煞人哩,你是朝廷的大官,有我这罪人姐儿不成?复庭生道:奶奶再说这些就见外了,咱嘴皮都磨的起火疢子了,没有奶奶哪有我今日?奶奶就不要推辞罢。
曹氏道:如此也好,我与钟二嫂子说说,她准认得这面儿上的人,钟二嫂子道:奶奶咱再这里都听着哩,先生这是在对咱家好哩,那日奶奶去喝口茶也成,咱这就去与先生找媒人去。
又过了十几日,复庭生倒还是备了一个齐整的聘,绢,丝,头面,手饰,食盒,箱柜等,自然比那董氏出嫁之时体面,也没大铺派,赵干娘那边就一些老邻老舍,自己平时走动的人。
复庭生倒是请了廖鹏,两人已是志同道合之人,自然过来捧场,曹氏做复庭生的娘家人,受了董氏的茶,复庭生事先与曹氏十两银子,叫那日喝茶的时候赏与董氏。
曹氏抵死不要复庭生的银子,说道:今日你大喜之日,没甚东西与你,又受了你这些恩惠,无论如何不要你的,这十两银子咱出的出来,就当咱这姐儿与你新媳妇的。
复庭生也就不推迟了,曹氏也就高高的赏了十两银子与董氏,廖鹏送了复庭生一副字画,一对小玉花瓶儿,二匹青苍翠绢,一对鸳鸯绣枕,做了那场婚事的见证人。
都知道知县大人来了,把那赵干娘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着实羡慕那董氏,说是把知县都叫的来的人,必然是比知县老爷更大的官儿,这赵干娘家不知做了甚好事了,一连家里死了三个汉子,倒是有今日这天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