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鹏问冯太医可否愿意在公堂上指正与萧太医,冯太医心道:事已至此,这脸面迟早要与萧太医撕破,为何不能指正?于是乎与廖鹏道:回大人的话,老身恨不得大人把那喝人血吃人肉的萧太医王法处置了,为何不愿?这倒是老身的荣幸罢。
廖鹏道:老人家你说那三户子人家死的都是谁?现在是否还在那萧太医的药膳苑?冯太医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见萧太医此时分生无数,才得空过来通报与你,人命关天的事情,恐怕此时尚有人在。
大人不如叫了人趁此人证物证都在之时,把那姓萧的一网打尽,他那儿子萧秀才也不是好的罢,这“断肠草”之事还可能是这两父子关了门,喝了二两酒,吃着几碟肉干,蚕豆一起想出的馊主意哩。
这萧秀才平日比老身那东家更是可恶,时常的那些害人的主意,多半都从他脑袋里面弄出来的,前几年大人不在华阳的日子,还是刘知县当家,他萧秀才与萧太医两人也是这样合谋,说是抵御瘟病的好药,也是如今这样吃死了几人,大人如是不信,随便问那老成的人此事都知道。
那马家巷子里的,三狗儿的娘就是吃了他的药死的,带了他的媳妇子一起去那萧太医的药膳苑门上,被那萧太医连打带骂的死不趁人,轰了出来,他家事大,那时候又有刘知县撑腰,谁个斗得过他,三狗儿这不才算了哩。
家里的老母死了,没过几年她媳妇子也死了,现在还是个光混子,好不可怜的一个人,大人可以派人去查访的,廖鹏道:果真?现本官即刻叫人过去见情况捉拿萧太医,要他停止施要,你把那解药配出来,分与那喝过此汤药的人喝,免得再死伤无辜。
这厮真如此可恨,定是留不得这祸害在人间,此事就有劳老人家了,如是果真本官自会派人去找那三狗儿,老人家如是为本官除去这华阳一大害,就是这事情的功臣,本官少不得老人家的好处来。
冯太医听在耳里,喜在心上,洋洋自得,以为此事必定能成,如是那萧太医与萧秀才两个一进去大狱里,这药膳苑不就落入自己手里了?咱家里有几个好强的儿,再加上我这老身子骨,这泼皮的一身,咱看有谁敢来与咱争抢?除非与他拚个他死我活罢。
身子摇摆不定的,就要露出狐狸尾巴来,廖鹏见那冯太医欣喜若狂,首尾两摇知道那冯太医定是不怀好意,那萧太医是个恶人,次冯太医不亚于那萧太医。
故意让冯太医得意起来,这人一旦得意变就要忘形,一忘形变就要开始狂妄,一狂妄甚妖魔鬼怪就要开始现出原形,他倒是要看看这冯太医葫芦里头到底埋的是甚药来。
冯太医道:大人,事不宜迟,老身定会用那解汤药施于百姓,大人赶快下令让咱东家立即停止舍那害命的汤药了,廖鹏道:还得是你这老人家有良心,本官这就下令去,顺便让人铺了萧太医可好罢?
冯太医喜的一跳八仗高,说道:谢大人罢,大人菩萨心肠,行善积德了,做华阳县的子明有福了哟,廖鹏道:老人家先在此等候片刻,本官这就叫普快去捉拿萧太医去。
吩咐了蔡源风与钱如命一块子与冯太医同去,这两人都知道那冯太医为人坏恶,老头子一人了争夺之心甚甚,仗了自己屋里几个恶儿,随处欺人,病也看不好几个,忽的这般好心来定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又或是真善心发作了?
到了药膳苑,果是为了水泄不通的一大群人,萧太医被人群围住,散不得开,冯太医见状道:二位铺头大哥,咱老身没有诓你们哩,你可是看到了?蔡源风道:不消你说,咱自有分寸。
剥开了人群,问甚事情都七嘴八舌的指责起萧太医来,说五六年前也是这般的,那三狗儿跑过来找你说你的免费汤药要吃死人,咱们还真当你是菩萨,以为那三狗儿讹你,如今的又是这三户家子,你可说的过去,定是你这一医人没安好心。
蔡源风道:各位相邻,大家的事情知县大人已经知道些眉目,现在如今特来逮捕这萧太医,等候发落,苦主人家先行不要太过悲伤,先散开来,此事大人一定会与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萧太医道:两位上差,何苦?不过是乡野村夫合起伙来想敲诈与老身罢,何必要相信他们?蔡源风道:都把自己的亲人治死来敲诈你?人家说你的汤药有毒,你敢把药渣拿出来以证明你的清白否?
那萧太医巴不得如此,里面又没毒药,就是一味相克的药物,再怎的也不会把人吃死罢,于是乎带了钱如命与蔡源风去煎药的后院拿药渣,不曾想一框子里是有那“断肠草的”一个框子是没那“断肠草”的。
先前的五毒之汤药,来不及处理就还没倒掉,钱如命一个框子里拿了一包,分开装下,回去带与廖鹏查看,事先廖鹏未免这冯太医陷害萧太医故意熬了带“断肠草”之药的拿与他,故此让钱如命去那熬制药的地方把药渣带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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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医平日不往那后院熬药的地方跑,专为赵黄爷这类人熬药还差不多,所以不曾知道里面又断肠草,自己熬药的小弟子早被那冯太医支开,悄咪咪的放了“断肠草”进去。
包好药后,钱如命道:劳烦萧太医您老人家要去衙门坐坐了,与你同在药膳苑的冯太医说你用那“断肠草”害命,这三户子人家都是喝了你给的药汤死的,你是推脱不得的,有甚话堂上见了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