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完年齿,时近中午,赶忙招呼大家生火做饭,张石头伤情虽未愈,但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就蒸了一大锅小米饭,又用瓦罐,煮了些干菜,加了少许肉干,五人围坐在炉边开吃,因为菜做的太少,张石头也和大家一样,干了几碗饭,才停箸。
张石头不禁问道,“刘哥,为啥不多搞些菜?”
刘大宝叹道:“兄弟,不是大哥小气,当真是粮草短缺,营兵每人每月只发九斗粟米,一升粗盐,青菜就只能靠大家自个挖点野菜,靠打点野味才能改善下伙食,如今乱世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大家吃完赶紧把东西整整,明日操演!”
第二天,天刚放亮,刘大宝就招呼众人穿好号衣,套上皮甲头盔,各执刀枪,随着队伍,往城门走去,张石头跟着大溜,来到了城门口,也不识路径。
不一会儿,吱吱呀呀,来了一乘小轿,从轿上下来个尖嘴猴腮,头戴方巾的男子。刘大宝赶紧上前行礼,“杨主簿早!”对方鼻中嗯了一声,后边两个家人,又抬来一把交椅,那个姓杨的大大方方坐了上去,又把一只大木箱放在了城门边,天色放亮,随着一声鼓响,长沙九门大开,张石头几个,在刘大宝带领下,分列城门旁,盘查来往行人。
那杨主簿说道:“自今日起,每人两文门费。”怎么不去抢?张石头心道,汉代斗米才几十文铜钱,穷人百文便可生活一月有余,这进门费也太贵了,刘大宝眼见石头有不忿之色,赶忙努嘴示意,对石头小声嘀咕,“这是韩太守的大舅子,杨奋杨主簿。”石头心中起疑,三国书中并无此人呢?
进城的百姓也议论纷纷,“以前都是每人一文呢,”那杨奋三角眼一瞪,扯着公鸡嗓喊道:“吵什么?爱进不进?再若鼓噪,国法无情。”众人乱了一阵,不得不都交了钱,三三两两进城了,也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逃难之人,被挡在了城外,随着日上三竿,城外的难民越聚越多,足有几百人之众,都拖家带口,进不得城,只能席地而坐,胡乱找些草根树叶入口,悲泣之声不断。张石头啃着粗麦饼,不禁感叹:乱世人命如蝼蚁呀!
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匹老马从城内奔来,马上一员老将,铁盔铁甲,旧战袍,二目炯炯,花白胡须,背弓挂箭,马鞍旁挂着斩将大刀,马后跟着几名小校,张石头一见来者这身装扮,心中大惊,嘴张的老大,舌头伸的老长,这莫非是黄忠,黄汉升,不过这身行头也太惨了吧!
刘大宝,赶忙上前,拢住丝缰,那老马四蹄乱颤,口内直喷白沫,老将军飞身下马:“大宝啊!外面有多少流民?”
“禀老将军,大概有几百人”,刘大宝答道,老将一声叹息,举步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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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黄汉升,官拜中郎将一职,先与刘表侄子刘磐共守长沙,后附韩玄。因是刘表旧人,不得重用。今日,韩玄听闻城外流民甚多,遂传黄忠弹压,黄忠上得城楼,见无将佐值守,便问:“何人当值?”旁人回道:“都尉杨龄。”黄忠微微皱眉,这杨龄与杨奋均是太守韩玄妻弟,傍着韩玄,混上了都尉,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众将皆敢怒不敢言,黄忠见城外任人声鼎沸,恐生事端,只得在敌楼稍坐,临近日暮时分,杨龄才骑着高头大马晃了来。见了黄忠,随手一揖,言道:“黄老将军,本都尉与太守议事,故而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