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成了左仙人徒弟,那岂不是日后也要成仙?
道,道什么别?甘青山不觉有些头晕,这一晚发生事情太多了!左慈懒得与他多说,只道:“吾带怜儿外出云游学道,十年后,令汝父女团圆。”
言罢摆手令甘怜儿与父话别,甘青山父女听得要分别十年不觉相拥而泣,但仙人之命不可违,甘青山只得忍痛令下人给怜儿准备行装盘缠,收拾了一只包袱。
甘怜儿毕竟几岁孩子,心中有千言万语欲与老父叙说,但又觉难以出口,只得嘱咐老父亲保重身体,照顾二嫂病情。
左慈听着啰嗦,起身曰:“时辰到了!”遂转身出门,甘青山着甘怜儿跟随,一直送出府门,只见一老一小,未走出几步,便起一阵怪风,消失不见。
荆州城外,左慈拉着甘怜儿小手,二人迤逦前行,见怜儿脸上泪迹未干,左慈吟道:“人生几十载,白驹过隙间,父母妻儿皆孽障,富贵荣华过眼烟,若欲长存天地间,唯有大道玄中玄。炼精化炁见玄珠,炼气化神二阳明,炼神还虚三脉通,炼虚合道托圣婴。。。”
“师傅!”左慈正说得陶醉,不想被甘怜儿打断,一时语塞半晌。捋了半天思绪,才道:“徒儿,有何疑惑?”
“师傅,若父母、妻儿、荣华、富贵都没有了,只剩自己一个,那活的再长,又有啥意思?”
“这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闷踏三山五岳,闲看风起云涌!不好吗?”
“这不就是一个人没事乱窜吗!”
“休得胡言!来来来,先吃下这粒金丹,为师替你导引行气,打通任督二脉,再传汝通天浑元一气功,铸牢根基再说!”
左慈怕甘怜儿又说些悖乱之语,乱了自己方寸,遂不等怜儿回话,就把金丹塞入其口,堵上她小嘴后,也松了口气,不禁想道:怜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左慈心中不由一惊,猛然警醒,本心动摇,道法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