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听得前厅人声嘈杂,不禁发怒,门子这时跑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砸进来了!”
“何人大胆!”张飞不由怒目圆睁,压耳毫毛乍起,一捋钢髯,起身便欲上前。
“是二小姐带范疆、张达打破中门!”
“这个,“三将军不由犯了踌躇,声音都小了很多。家人均晓得张飞虽然鲁莽,但在家中可是妥妥的慈父。尤其对星彩小姐,那是溺爱有加,从不违拗。连夏侯夫人均拿张星彩无有办法,更何况他人。
张飞不知爱女因何发怒,怕贸然出去,伤了和气,遂请夏侯夫人上前,一探究竟。
夏侯氏皱眉道:“若不是你一味溺爱,星彩也不至如此!”拂袖出了后堂,没走几步,便见范疆、张达胡抡着大棍而来,见了夏侯氏,口中急称:“老夫人,得罪了!”二人让过夏侯氏,手中大棍顺势将廊上一众花盆打了。
夏侯夫人气得点指骂道:“两个猴崽子,难道要翻天吗!”
“继续给我砸!”一旁闪过张星彩娇小身影。夏侯氏见星彩一脸怒容,指挥手下一众人打这砸那,不禁苦笑道:“星彩不要胡闹了,这可需要不少银子呢!”
星彩一听,更是生气,“吾家有的是钱!狠狠地砸,只当还账!”
夏侯氏听得不明所以,和张星彩一路絮叨,直砸到后堂。三将军无法,只得现身,范疆、张达等一众手下赶忙停了手,躲到张星彩身后。
张飞脸上挤出笑容,问道:“何人敢惹吾乖女儿生气,真是该死!”
张星彩听罢,不由大哭道:“什么娘家,简直害吾不浅!”随后边哭边将张怀义贬官之事,述说一遍。张飞夫妇听罢,四目相对,不发一言。
星彩见父母沉默,不由哭诉道:“凭什么我们又花钱,又受罪。三千两出了,还要担上个私通敌国罪名,若不是吾那丈夫机警,刻碑时改了姓名,此时怕不要抄家灭门了!”
“不至如此!”夏侯夫人一旁劝道,“当时怀义那孩子也是看在乖女儿面上,才冒险张罗此事,不然单凭你父亲,怕是不成!”说完赶忙向张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