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的事多着呢,还有刘茹的婚事,刘茹比五郎还小一岁呐。”刘翠婉转提醒全绩也该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嗯,绩速去速回便是。”全绩装作未懂,放下碗筷说了句:吃饱了。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刘翠戳了戳全绩额头,拿着碗筷又回了厨房刷洗。
全绩并未反驳,起身为全有德斟茶,自己也端了一碗:“父亲,这税中利钱是乡司定的,还是?”
“州县府定的,乡司哪有立税目的本事?”全有德说的轻松,天下都是这般收秋苗的。
“哦!”全绩只作点头,未发高谈阔论,一个饼养一个国家和半个饼养一个国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有些问题原本就存在,只是半个饼的时候更明显罢了:“父亲早些休息,绩去找大郎聊聊,学一学文章。”
“嗯,绩哥儿你说大郎有状元之姿吗?”全有德心血来潮笑问道。
“中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吧。”全绩信口胡诌,反正以后所有的状元都是赵大的门生。
“哈哈,那就好,不枉费为父供读他多年。”全有德说话间起身回房。
全绩则径直去了后院书房,房中有灯光,赵氏兄弟同坐一案,赵与莒持笔认真抄写着所借的书籍,而赵与芮的手中笔在纸上画着符,头部时高时低,已经困倦难耐。
“大郎。”全绩轻叩房门。
“五哥请进。”赵与莒目中藏喜,自全绩当了甲头后白日多是忙碌,但夜间总会来书房小坐片刻,和赵与莒谈些知心话:“五哥,今日怎回来的这么晚?”
“去收秋苗了,弄了三五车竹编、粗帛,还有一车谷粮,可把人累坏了。”全绩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告诉未来的赵官家,让赵官家对民生疾苦有更深刻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