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才是自在人啊。”大耳和尚很欣赏全绩全身心无念的态度。
“太闲散也不是一件好事,少年郎应知发愤图强,国在北,尤可望,儿郎若陷纸醉金迷,家国何有望啊?”老者对这世道尽显疲倦,渺茫前路谁能寻到那光芒。
“老先生言之有理。”全绩不好反驳,又不能无礼离去,游寺的兴致变成了他人说教。
“嗯,孺子可教。小儿郎没想过考个功名,立个事业。”老者找了宣泄口,兴趣正浓。
“这……在下在乡间为吏。”全绩尴尬一笑回复道。
“吏员也可,但需知做事公正,为人坦荡,便可受乡邻爱戴,大宋以吏出仕者多如牛毛,只是多耗些时日罢了。”老者并不排斥为吏者,吏为官基的道理他很多年前就明白了。
“学生受教了。”全绩心叹早知就不来这观山亭了。
继,三人又交谈了一个时辰,老者身乏,三人才作散场。
半个时辰后,寺前石阶伴行二人,正是老者与那俏佳人。
“今日早知就不陪翁翁来天章寺了。”俏佳人一想起全绩笑脸,气不打一处来,游景心思早就被全绩误了。
“怎么?沁儿不喜天章寺?”老者一脸溺爱的笑道。
“不是,遇了无礼的恶人,不愿见他罢了。”俏佳人嘟嘴鄙夷道。
“哦!大父与沁儿相反,遇了一位有礼节的知进后生,只可惜是个吏员。”老者言下之意又扯到的孙女的婚事,他虽不排斥吏员,但绝不可能让孙女与胥吏成亲。
“啊?翁翁不会遇到了那恶人吧!”俏佳人何等聪颖,一想便通。
“不知,多半不是。不过沁儿也该考虑自家人生大事了,陆公门庭有一子叡,字景思,品格端正,善学好义,是位神秀儿郎,沁儿可愿……”
“不愿,不愿,翁翁,孙女都没见过那人,怎知他的好坏?且翁翁也是道听途说,兴许此人面善心奸,趋炎附势呢?”俏佳人连连摇头,且伴撒娇恳求。
“好,好,那大父再观察一段时日,咱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