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老者望着沁儿甩袖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把小丫头惯坏……
同日,陆府,尖细的哀嚎声从厅中传出。
“夫君,你可要为叡儿作主啊,平白无故让人打成这般,那挨刀的泼皮还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呢?我苦命的儿啊。”一绫罗妇人持一巾帕站在堂内,眼泪连连的向堂中端坐的长衫员外哭诉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所为?”长衫员外双目阴沉的询问随车大夫。
“回陆员外,具体情况某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酒楼的人说是黄衙内请的客人所为。
某替陆小官人检查过了,身体并无大碍,养上半月便可康复。”大夫如实相告。
“夫君你听听,这还叫没有大碍吗?”绫罗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夫,大夫无奈讪笑,心骂:妇人不讲理,难道要让自己说令公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别吵了?你说打我儿的那厮是黄舒的人?”
陆子玉,陆游从子,举试不第,转而经商,后为土豪,黄舒近日的田亩买卖便与其有莫大的关联。
“陆员外莫要为难小人,小人的确不知,陆员外派人去酒楼一问便可明了。”大夫不想掺和此间事,只愿拿了医药费走人。
“罢了,你且去账房领钱吧。”陆子玉一脸不耐烦地驱退大夫道。
大夫即走,绫罗妇人继续向陆子玉哭诉:“夫君,你还在等什么?派人去问清楚呀,让衙门抓人,好好严办那贼徒。”
“莫要再吵了!此事且压后两天,明日怀祖归乡探亲,某自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等事毕,某再细究,你放心,某不会让别人平白无故打景思。”事有轻重缓急,在陆子玉看来招待陆怀祖更重要。
绫罗妇人则不依不饶,且说儿子还没有一个外人重要,陆子玉越听越烦,索性出堂而去……
翌日,刘家小院。
清晨,全绩悠悠从房中苏醒,感觉全身酸麻,腰部格外疼的厉害,且伴口干舌燥。
遂,全绩一手扶腰推门而出,欲寻碗水喝,却与刘景撞了个正着。
“舅父,这是要去山阴吗?”全绩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