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也莫要着急,此事老夫会帮你说和,你且先回去吧。”陆子约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场面话,只言说和,成与不成,不谈上心,毕竟他和全绩只是泛泛之交,不会因为全绩听了他几堂课,就掩盖了他与陆叡的血脉之亲,换言之此事他肯定更支持陆子玉一家。
“嗯,先生,请。”人无意,多说无益,全绩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随即全绩侧身为二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二人再没有和全绩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大步入府而去。
秋风瑟,冷街静悄,不遇则罢,遇上了片刻心热做无望,却也识了个中滋味,出了事才看四下无人。
许久,全绩释然一笑,跃上马车,随手从车厢中取出一食盒,打开盒盖,取出肉脯与马夫分食,洒脱的说了一句:“老哥,咱回吧。”
“好嘞,小官人坐稳喽。”
马夫刚作甩鞭,街对侧又来了一人,双目直视全绩,笑意朗朗。
全绩立马叫停车夫,一步跃下马车,向来人迎去,施礼道:“未曾想又巧遇了先生,小子有礼了。”
来人正是沁儿的翁翁,老者的打扮与那日界河前如出一辙,戴笠粗衣,脚有泥渍:“哈哈哈,老夫隔老远便看见你了,怎么?今日又来游山阴?县府没有嘉奖你的功劳吗?”
“给某安排了临城一里的乡书手,近日有些私事给耽搁了。”全绩提着食盒,询问老者要不要尝一块。
“什么私事?比公家差遣还重要?”老者也不客气,随手拿了一块肉脯丢入口中。
全绩脑中一转,迅速起了计较,老者问这话就别有韵味了,二者的交情止于路人,按理来说不会细究问,难不成老者已知?
老者则一直笑看全绩,等全绩开口,昨日掌上明珠的态度让他不得不细查此事,也知道那泼皮是何人了。
“嘿嘿,说起来也是件麻烦事,全因小子醉酒伤了人……”全绩见事态有转,和盘托出原委。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老者微微点头再问,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