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个试试!这还是不是大宋的王化之地,你这刁徒,给某滚下来!”全绩索性抬指大骂,他原本想和善与乡民相处,但这群人就是天生不知好,非要全绩装个凶神。
“你……你等着。”巡甲说罢躲入寨中,不再露头。
约过了半个时辰,寨门缓缓打开,吴三朋领着十余位男子走向全绩。
“全保长,今日怎有空闲来临城里?难不成是我等修的府河不妥?”吴三朋拱手朗笑,与初见全绩的态度截然不同。
“吴先生领人疏通的府河是全段最为精细的,哪有什么差错,某今日来临城里是为了别事。”单从疏通府河这一点来说,全绩还是很佩服临城里乡民的应役能力,全绩曾亲自潜水看过,河床掏得格外干净,甚至可见河底岩石。
“哦!是何事啊?”吴三朋追问道。
全绩将文书交予吴三朋:“吴先生请看。”
吴三朋微微点头,细阅文书,神情多次更异,足足两刻后才将文书交还给全绩,随即转身对同乡人说道:“诸位保长听着,自今日起全绩便是临城里的乡书手了,诸位一定要遵上差之命,不可违逆,不然老夫定不轻饶。”
吴三朋此话一出,场面立即变得混乱起来。
“族长,我等只以你为尊,不愿要什么乡书手啊!”
“把这娃儿赶出去,临城里不需要朝廷派的保正。”
“一个外乡人何故来此耀武扬威,临城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全绩听着众人的驱赶之言,目色逐渐阴沉,这些乡民也太无法无天了,县府文书他们竟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