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月平静的坐在房榻上,时不时偷瞄全绩的背影,这位小郎君点了她三次,每次只坐陪,从不谈韵事,却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但红楼客来客往什么人都有,好俗好雅,君子饿鬼,不是她能决定的,逢场作戏,付了真心便是笑话。
“小娘子,哪里人氏啊?”全绩自斟一杯,并未回头。
“庆元府鄞县人。”柳晓月柔声细语的答道。
“明州人?那为何会来越州?”
“生活所迫入了下流,耻于归乡,在世浮萍,随波漂流罢了。”柳晓月目中藏哀,但凡有一处落脚之地,谁愿作这艳动会稽的行首。
“那贺员外也是明州人?”全绩随口一提,持筷夹菜。
“不知,员外是贵人,容我等姐妹一席,尊卑有别,奴家岂敢打听?”柳晓月直言相告,她与贺英豪相识也不过这半载而已。
“原来如此,贺员外半年时间便聚起了这么大的瓦肆,人脉财力让人叹服啊。”全绩再行尝试,想套听些有用的消息。
“员外财力自不必多说,且他与何通判关系不俗。”柳晓月见全绩问起,浅尝辄止地说了两句,毕竟问这话的人不在少数,贺英豪也没叮嘱过避讳,故而柳晓月亮个酒楼招牌。
全绩微微点头,起身走向房门。
柳晓月见状挽留了一句:“天色已晚,小官人且在此处安歇吧。”
“不必了,下次再邀小娘子坐陪,告辞。”
“小官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