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说,某说,四年前某从父亲处得知占城妇之事,便央求父亲赐上一二与某玩耍。
一日,某第一次饮酒,喝的兴浓,下手没有轻重,一不小心用马鞭打死了一位占城妇,而后……”
吴瑜自己都语哽的说不下去,少年心理无人引导,长时间处于刺激状态渐变无度,喜爱上了这种虐杀的感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说,一共玩杀了几人?”
“七……七人。”吴瑜不敢抬头,但依旧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杀气。
“尸骨现在何处?”
“之前沉了河,但全保正疏通府河,父亲又不得不将这些尸体打捞上来,零总全都埋在了后山窑洞中。”吴瑜此刻变得越发平静,怕到尽头成了麻木。
全绩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吴三朋的态度会那么恶劣,原来是怕有人知道了秘密。
嗯?不对!
全绩突然间一抬头,柳炳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全绩:“冶功,怎么了?”
“明府,某有一事想不通,既然虐杀占城妇是吴氏父子的隐事,那为何乡民的态度比其更激烈?”
“原因很简单,河底沉尸不只是占城妇,而是父亲这些年立起来的规矩,想必全保正也在户籍中看出了端倪,临城里二十年前就有近五千人,现在只剩不到四千众了。”吴瑜慢悠悠的说道。
“你是说……”
“尔等掘开土窑,一探便知。”……
次日晌午,后山土窑。
“卡卡!”
由于底部土层被官兵大量挖掘,上层土墙出现了开裂,整体摇摇欲坠。
“让开,都让开,土壁要垮了!”陆旭一声高喝,官兵们迅速向后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