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候,天降小雨,府河小桥上行二人,左侧者着紫色碎花裙,手持油纸伞,右侧者一身青衫,簪花佩扇。
“喂,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汪沁向全绩处靠了靠,为其打伞。
“去茶楼,我姐想见你。”全绩知道沂王府幕僚的腰牌一到,他在会稽城待不了几日了,有些事必须趁早打算。
“啊?我不去!我和你姐又不认识,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汪沁在全绩面前活泼开朗,这全是因为二人相熟相知,一瞬间全绩说要带她去见家人,她自然有些紧张,心中因怯懦而抗拒。
“小服妖,某留在会稽的时间不久了。”全绩从汪沁手中接过雨伞,立于拱桥顶端,望着点点涟漪的府河。
“为什么?你不是在县府为吏吗?”汪沁语气有些急躁,双目紧盯着全绩。
全绩沉默了半晌,长舒了一口气:“某要去当官了。”
这是全绩第一次向他人说起官途生涯,在他看来官代表着一份责任,代表着毕业生精力追求所在。
“你要去考科举?”汪沁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出仕途径。
全绩微微摇头,从怀中取出银牌交予汪沁:“小服妖,我这人不会许功成名就的美誓言,就今朝,只此桥,我问你可愿嫁全五为妻?”
汪沁没想到全绩会这么快提及此事,她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现在只觉耳鸣目眩,面部如火烧一般。
“如何?”
全绩今日就是与汪沁来提此事,履官是一个契机,而情根早种,全绩在感情方面是个纯粹简单之人,寻一人,伴一生,两情相悦足矣。
“全绩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我真的还没想好。”汪沁言辞有些错乱,她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