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书信在何处?”
宋文士表情恍然,他也认为江海不会如此不懂规矩,即便江海觊觎银两,也不敢正大光明去县府掠银,若有邱风暗许,那此事就变成了衙中门斗,笑面虎给诚心者的下马威。
“宋兄稍等。”江海随手一摆,亲兵入内帐取出书信交予宋文士。
宋文士展信一观,双目一转:“邱风为何为难全主簿?”
“此事本将不知,许是因为全绩太过招摇,引得邱风不喜吧。”江海一推二三,姿态轻松,他现在只知全绩告了上府的状,但不知全绩与史嵩之的关系,自以为史嵩之不会因为一个小小主簿与他决绝。
“江指挥使!虽有主使,亦有从犯,你何故在此言有所指?你就全然无错吗?
不妨告诉你,今日某就是奉户曹之令来向你问罪的。”宋文士直言指明,这次他来就是为全绩作主的:“你一边军指挥使光大化日之下纵容兵甲闯县府掠银,你可知罪?”
“宋文士,此事实乃……”江海头生密汗,襄阳府自岳王爷之后一直是文臣治军,文官又对武人多有偏见,打压贬谪是常有之事,史嵩之相较于孟宗政虽然少了官品,但多的是世家,一个孟林可比不了史浩,更莫说以孟宗政与史弥远作比。
“你且解释来听听,若合情理,那某求户曹放你一马。”宋文士略带戏虐的说道。
“宋兄,区区一个全绩,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吧。”江海就想不明白,一个县中主簿哪来的这通天关系。
“全主簿虽是县官,但求到了州府,府中派人来查十分正常,莫要扯东扯西,如实招来。”宋文士拍案开口,上头关系不必告知江海,他只需知道全绩非他可招惹。
“唉,末将一时糊涂,听信小人之言,望宋兄帮末将向户曹美言两句。”江海现在再没有强硬的话语,史户曹来京湖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立起了威名,各地州府长官都卖他三分薄面,江海也不例外。
“好,不过认错的话不必向某说,你亲自登门向全主簿致歉,若是他肯原谅你,此事还则罢了,若是不肯,你这指挥使的位置只怕也坐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