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说笑了,治标需治本,除本身合乎条件者之外,我等应该立下规矩,凡忤逆不孝,弃养亲幼的人需给慈幼局一定的银钱,慈幼局才代行他们的赡养之责,譬如有能力的父母子女,舅伯姑表应该都在其列。”全绩也没时间与这些人废话,既然他们将亲眷送到此地,那就拿出一部分钱,朝廷帮他们受着麻烦,想脱手当个无事人那是万般不行的。
“好,本县回去立即拟定公文,明日发布告示,治一治这些狡诈恶徒。”邱风点头应下此事,继而讪笑道:“全主簿,今日的公事就先谈到这里吧,晚间某在府上摆席,望全主簿赏脸一聚。”
“好说好说,绩一定去。”无论私底下的关系有多么恶劣,表面上还要做的和善,至少在公事配合上不能带上私人之情,这是全绩为人处事的规则。
“哈哈哈,那某就在家中等你。”邱风松了一口气,请客吃饭是修复关系的第一步,这也纯属是无奈之举,谁让全绩有大背景呢……
月末发生了一件大事,孟珙从军营返回县衙,交接县尉事宜,不是因为升迁谪贬,而是孟宗政因病亡故了。
说回主簿院厢房,全绩坐在木案前眉目紧锁,而通风报信的刘整正站在堂中。
“什么时候的事?上次见孟帅也没看他如何虚弱呀?”孟宗政一死对京湖防务是重大的损失,对南宋朝廷亦是,抛开私人心态,全绩表现的惋惜至极。
“三天前走的,病突发,咳血不止,不到一日便撒手人寰了。”刘整神态也十分低落,赵方、孟宗政的接连离世让刘整感到京湖帅才凋敝,至少他还没有看到一位能够接替孟宗政的大将人物。
“走,去见见孟县尉。”全绩起身快步去了前院正堂,堂中孟珙一人独坐,神色呆滞,大悲无声,越到伤心处,越无法用言语表达。
“孟县尉。”全绩上前向孟珙施了一礼:“孟帅之事,绩已听闻,望孟兄节哀顺变。”
“多谢。”孟珙回神答了一句,不愿再多说闲话。
全绩见状也不言,陪坐在孟珙身旁,堂中静默许久,邱风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