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含笑目送,一青年起身关门:“翁翁,听这酒厮之言全绩似有嚣张跋扈之嫌。”
老者微微摇头:“一人之言为偏,不可多信,圣主将此事交给我等,我等岂能了草行事?待酒足饭饱之后,我等去慈幼局看看。”
一个时辰后,慈幼局门外。
“尔等是何人?”迎门吏见了生面孔,将老者一众拦在门口。
“闲游之人,听闻慈幼局收留老弱,老夫特地来看看,为日后留条退路。”老者拱手答道。
迎门吏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眼:“老先生年几何?”
“六十有五。”
“嗯,先生且随我来。”
迎门吏引老者入院,时孩童书舍传来朗朗书声,老者听的心悦开怀,不由自主的叹道:“真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之景啊。”
“老先生也是个性情中人,与我家明府同志啊。”每一个来慈幼局帮工的吏员比平常人多一份热心,许是性格使然,亦然受了某人感染,支撑着这个善举坚实的走下去。
老者不言,继续跟着吏员去了后院,后院河池中心位置立着一块石碑,碑文所书皆是各府各商的捐赠。
老者在碑前矗立了许久,问道:“这下方皆为新刻,全明府还有这心思?”
“明府说了,凡捐赠者必须录刻石碑,一事归一事,不因别事而误众人善举贤名。”吏员目光略显崇敬的说道。
“嗯。”
老者不做评价,又去众老者居所走了一遭,从敲侧击的打听关于全绩的事宜,这些老者的看法与酒博士截然不同,俨然已其全绩当作圣人……
七月底,老都知返京,此时临安府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紧张,赵官家病情加重,时昏时醒,已到弥留之际。
老都知入官闻信,急忙赶赴寝殿服侍赵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