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二郎来转转,顺路拜访一下汪使君。”全绩说的随意,但刘景却听的别有心思。
“五郎,那人真当了官家?”刘景心中仍觉得梦幻,在西门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乡下小子摇身一变为了九龙天子,这从哪儿说理去。
“嗯。”全绩默默点头。
“不敢想,真不敢想啊,你说人这一生,哎呀,真是千差万别,哪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怕也追不到别人一根汗毛。算了,今日晚间去家中,让你舅母做些吃食,咱好好喝上两杯,如何?”刘景叹不及,索性也就不想了。
“晚上再看吧,绩有可能在汪家用饭。”全绩此刻的心情旁人难以理解,满脑子都是小服妖的身影,时不时看向门外,责怪赵与芮迟迟不来。
“哦,也罢,那你与汪家小娘子的事可否说定了?”
“绩今晚便去说。”
是夜,全绩与赵与芮去了汪家拜会汪纲,在正堂等了半个时辰,汪纲才从城外练兵场归来。
“荣王久等了,老夫有事外出,万请见谅。”汪纲还是那套老农着装,人未到声先至,等到了庭院看见了全绩,笑意越发浓郁:“冶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使君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学生前日才返乡,今日特来拜会先生,先生身体可好?”全绩学于陆子约,师出汪仲举,全绩所知的大宋官场道理大多数来源于汪纲,同样也是汪纲告诉他:只有知道所有的规则,才能从其中找到公平,律法也好,为人也罢,皆是这个道理。
“甚好,见到你就更好了。老夫听闻了你在光化的所作所为,老怀甚慰,不枉老夫荐你去京湖。”汪纲引二人落座,言谈之间皆是全绩,已将赵与芮放在了一旁。
“先生谬赞了,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当作正直之人。”
“嗯,现在官家继位,你与他又是亲近之人,诸多国策尽需良劝,各方人才尽需良荐,不可忘了为官的初心啊。”
“学生明白。”
“好,那今日在家中用饭吧,我这有几坛好水酒,咱宴上好好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