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左右,城内街道起了脚步声,一众轻装甲士涌现,引起城上巡卒的警惕。
“尔等是何人?来此作甚?”为首都头高声询问道。
“我等是吕虞候的部下,奉虞候之命特来换防。”雄边军中也走出一都头回应,而余玠躲在甲士中观察情况。
“换防?我家将领未有军令下达,尔等请回吧。”忠义军都头迟疑了片刻,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这位兄长莫要让我等为难,此事正是你家刘将军的嘱托,我家虞候推脱不过,才让我等来此。”雄边军的都头语气略带恼怒,正好像是那被人搅扰了美梦的状态。
“这……”忠义军都头神情有些难为,刘副将的确经常在醉酒后做些出乎意料的举动,听城下人的口气不像是作假。
“尔等到底想要如何?要不现在派上一人去问问你家将军?”雄边军都头得寸进尺的说道。
“不必了,既然是吕虞候之令,我等也不好推脱,不如这般吧,你我二人同领兵马巡防,兄弟也不要为难在下如何?”忠义军都头还是谨慎,知道问一个醉汉没有什么结果,所幸就一同巡防,这样也不算违抗军令。
雄边军都头回头看了一眼余玠,余玠微微点头,都头即言:“也罢,兄弟可备了夜菜?你我坐坐。”
上好酒,下跟风,余玠早就给众人托付好了如何应答。
“好好好,兄弟快入城楼,好酒好菜某自备下。”
继,两家都头在楼中饮酒,一身甲士装的余玠则站在墙墩处,密切观望着城外官道上的动向。
子时,天边起了通红之光,且伴马蹄之声,忠义军卒顿时大惊,高声通告众人:“敌袭,敌……”
“刃!”
一剑亮白刃,鲜血破喉出,余玠甩去剑上余血:“众将士听令,速速打开城门,迎接兵马入城。”
余玠一动,雄边军甲士同时出手,顷刻之间,数十位忠义军卒交代在了石道间,城上乱作一团。
“吕文德反了!雄边军反了!”
“尔等才是反贼,我等皆大道正义之士,莫跑,吃某一枪。”
石道血泛,横七竖八倒满尸体,忠义军无人指挥,战力成倍削弱,而余玠身先士卒,鼓舞雄边军大杀四方。
两刻后,余玠杀到城下,身披血甲,左右皆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雄边军开了北城门。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