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面色表现诧异,彭帅想来有宋人志向,不愿与宋庭哄抢地盘,今日这是怎么了?
“尔等这般看我做甚?本将今日已是兖州知州,淮东第五正将,忠义军副帅,奉朝廷之命收复失土,有何不可?”彭义斌亮明身份,向宋之志决绝。
“恭喜军帅,贺喜军帅。”跟随彭义斌的老人都知道彭义斌多次向宋庭上书诛杀逆贼李全,而今宋庭作出了回应,杀李全,让彭义斌回兖、青,也算了了彭义斌的一份心愿。
“嗯,官家既已下令,尔等以后要收敛脾气,以免让南军轻看。”
“是,军帅。”
话转临安,崔与之彻查军粮贪腐已近尾声,一众官员全部被拉出水面,从浙东制置司到中书门下皆有涉案官员,其中多为史弥远的亲信。
时见丞相府大堂,史弥远的亲信齐聚。
“相公,这崔与之如铁石一块,不通人情,做势要将我等连根拔起,现在该如何处置?”
开口者为薛极,字会之,常州武进人氏,蒙荫出任,初为上元主簿,后中词科,通判温州、知广德军,嘉定元年召归朝,任大理正,累迁吏部尚书,嘉定十五年,赐同进士出身,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至今岁升宰辅,为知枢密院事兼参政知事、观文殿大学士兼浙东安抚使。
“你很好意思说,你也一把年纪,又是当朝宰辅,就不知让老夫省省心?非要被别人流放新恩,才做甘心?”史弥远一脸厌恶的说道,人道是越老越自知,薛极却不知自爱,背着顶级荣华富贵,还想去贪没那鸡毛蒜皮的小钱,真是有失执宰身份。
“老相公,事已至此,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总要想个办法处置一下吧,官家是我等扶上位的,总要给老相公三分薄面吧。”
在场的只有赵汝述敢这么说,毕竟他是赵光义的八世孙,当朝的皇亲国戚,累迁将作少监,权侍立修注官。
“容老夫想想。”史弥远长叹一口气闭目沉思,不过问了许久,又道:“辞官,都辞官,老夫也累了,以后让官家自己处理朝政吧。”
“老相公这万般不可啊!”几人同时上前拱手,急切劝谏,唯郑清之与余天赐低头默言,这一切都收回史弥远眼底。
“德源、纯父,尔等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