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箭到,一矢飞跃城头,正中西夏的旗帜,与此同时,无数的箭矢依照这支箭的方向射出,密集而精准,不少西夏兵应声而倒。
弓箭这种武器已经登上历史的舞台很多年了,也曾出过许多善射的民族,也经过多次改良,唯在蒙古人手中达到了极致,许是艰苦卓越的训练,亦或者天赋异禀的能力,无论怎么说,它已是蒙古人的标志**械:长弓追翼,一在远,二在准,远需精巧型的力量,而准则没有捷径,需要千百遍的试射训练,这两点蒙古人做的都很优秀。
突兀而来的猛然攻势还在继续,且加入战场的蒙古骑射达到了万余人,空前的压力与沙汤上密密麻麻的圆锅帽形成正比,迅速击垮了西夏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幅天崩表象。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铁木真来了吗?”
“我就说蒙古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看吧,你们看吧!”
“城门一破,大局屠城,我的命不久矣啊。”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怕不是一时形成,也不可能一时退却,西夏人从铁了心的依附蒙古,到被蒙古人榨干了国力,毁坏了民心,临了幡然醒悟,才想起拿起武器抵抗,但却沦为了蒙古人的练兵场,一年散袭,三年大举,这样来上四五遭,再勇猛的精兵悍将也会在一次次失败中变得颓丧无能,直至今日的无限恐惧,离麻木、放弃只剩一步之遥。
“嘡嘡嘡!”
沉重的牛皮洞子在地上压出车辙印,力士攻城队又来了,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身披精锐铠甲,手举盾牌,虽然增加了负重,但安全性大大提高。
而在力士队后方,骑射队中心位置,密密麻麻的攻城步卒集结,抬举云梯犹如蜈蚣集群,这些人大多不是蒙古人,面孔也多有差异,从辽人到突厥,从回鹘到花剌子模,这都是成吉思汗的“杰作”。
铁木真曾经定义过所谓的快乐:当我骑着我的白马、挥舞着我的弯刀追击我的敌人,当我粉碎他们的城池、割掉他们的头颅、烧毁他们的宫殿、没收他们的财产,当我看到他们的亲人在流泪、当我把敌人的妻子和女儿搂在怀里做我夜晚的褥子,我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总是能体验到世界上最大的快乐!
这同样也是铁木真的行事风格,他每攻陷一个地方,都会将该地的成年男子全部杀死,留下青壮与妇女,将这些青壮编入自己的部队,将他们教导成最忠实的鹰犬,为蒙古人征夺其他地方。
约过两刻左右,云梯再次搭上应理城头,而城楼防御也多出了许多人,完颜合达与全绩都知道这是一场硬战,皆需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守住应理城。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