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北国之失就是前车之鉴,万不能再相信豺狼啊!”
“那蒙古人是什么?任劳任怨的骡子,勤勤恳恳的老牛,任人宰割的鸡鸭?史相为何还看不清今日局势,蒙古人才是最大的祸害,任由其发展,宋朝危矣啊!请史相莫要如此短目。”赵昀不明白到底要给史弥远解释多少次他才会明白,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为何想不通当今的局势呢?
“官家只知从大局着手,却不看看大宋内部是什么模样?官家知道每年这些将士要吃多少军粮,要拿多少军响?官家知道上下官员小吏一年的俸禄有多少消耗吗?说句难听的话,大宋国库只是华表在外,真正有多少能用于战事?经得起几次大战?”不当家不知当家苦,柴米油盐贵,鸡毛蒜皮的事情更糟心,国家也是如此,史弥远从细微入手,知道大宋打不起大仗,热血不能拿来当饭吃,冗兵冗费,各地贪腐,中饱私囊,无节制的印发纸币,这些问题不解决,大宋只不过是一个打肿脸的胖子而已。
“史相!朕现在有十万兵马在西凉,你现在给朕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让朕撤兵吗?”
赵昀真想说一句:你这宰相是怎么当的,既然有这么多的问题,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每日就等着和皇帝勾心斗角,哪有一点贤臣大国心。
但赵昀说不出口,一方面他受制于史弥远,另一方面大宋的这些问题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不能全怪史弥远一人。
不过既为相,主一国之内政,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故而赵昀大声呵斥的质问。
“不错,官家应该撤兵,或者说从一开始官家就不该派兵去西夏,西夏本来就是死局,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态势,即便这一次宋甲帮西夏人守住了,蒙古人还会卷土重来,西夏照样会灭国!”史弥远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生了三分强硬。
“守得住第一次就守得住第二次,蒙古人也是人,他一个百万人的部落为何能打败朕万万民的大国?朕想不通,就要试一试。”
“官家何故小孩脾性?老臣……”
“史相不必多言,朕支持你这么多次,你支持朕一次,不行吗?
好了!朕乏了,退下吧。”赵昀连连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