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全绩与李坛又交谈了几句,直至天晚,全执起了瞌睡,汪沁才离场,临行叮嘱全绩亲送四娘子出门。
“杨将军,请。”
全绩自入门只与杨妙真说了一句话,此刻心中上下打鼓,他可不想这武艺超凡的女枪将只是来给他儿子送衣服的。
“全帅,请。”
杨妙真仍是一脸平静的与全绩并行,临出门时叮嘱李坛先行,她自己却站在了门前,双目直视全绩,也不言语。
“四娘子,还有事?”全绩尴尬一笑发问。
“全帅,本将这些年来也随你出生入死,西凉守城、天水取地、京师倒史、山东并五州以及此次福建之行,本将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全帅的地方,不是吗?”杨妙真的语气有些幽怨,似一深闺妇,这可不像她的性恪。
全绩闻言连连点头:“四娘子对绩有匡助之恩,绩永世难忘。”
“是吗?宝庆元年至今五载有余,全帅身旁的将领都得了提拔,为何本将所辖人马人渐少却,这可不是全帅的用人之道。难道只因本将是妇人?”杨妙真再问。
“四娘子说笑了,论武艺,禁军无人可出你其右,论谋略,绩也难与你并论,日后绩还要多多仰仗四娘子,至于辖兵之权只是临时变动,四娘子日后仍能统领万军。”全绩给杨妙真许了一诺。
“那便好,全帅有此心,本将也就不再多言,大宋官场的规矩本将也懂,本将这些没有攒下家底,都分予了众兄弟,只剩这残柳之姿,若全帅不嫌弃,心乏时可来寻本将,本将必扫榻相迎,服侍周到。”杨妙真口中做的是买卖,也无半点害羞,大胆至极,不愧是绿林好汉出身。
“咳咳!”全绩呛了一口口水,惊了个踉跄,心叹这四娘子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杨将军,本帅知你,以后这种就莫要再讲了,本帅自有分寸,杨将军请!”
“告辞!”杨妙真头也不回的向街道尽头而去,嘴角洋溢着丝缕笑意,心叹我还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