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将会给你安排一个得力助手,那人已经在路上了,想必一两天之内就会到。”全绩朗声大笑道。
“如此甚好。”
又三日,清晨,衙门大堂来了一位文士。
此人络腮长胡,目藏星慧,身长伟岸,仪表甚佳。
会一刻,全绩从内堂走出,双目绒红,看来昨夜又是彻夜未眠。
“你是何人?有何事寻衙?”全绩打了个哈欠,坐在临近的客席处。
文士同样也在打量全绩,神色藏了几分欣喜,还有别样的敬重:“座上可是全帅?”
“是某。”
“西山先生门下建阳宋惠父拜见安抚使,久闻全帅大名,神交至幸。”
宋慈,字惠父,福建建宁府建阳人氏,祖籍河北,唐相宋璟后人,年幼时受教于朱熹弟子,后入太学,拜入真德秀门下,嘉定十年中进士,授鄞县县尉,但因父亲大病而未上任。宝庆二年任信丰县主簿,投入江西安抚使郑性之麾下为幕僚,平定三峒里之乱,战功卓着被朝廷特授舍人。
“真尚书的高徒?坐吧。”全绩随口说道。
“多谢全帅,家师让在下给全帅送来书信,且言陈韡虽才高名浩,但若全帅相请,大可不必书文之类。”宋慈递上书信。
“真尚书过誉了。”全绩接过书信,也不提真德秀之前的来信,真德秀既然让宋慈来送信,就是给他铺路,如果宋慈不懂自荐,那还当什么官,出什么头?
宋慈等了一刻,拱手开口:“全帅,其实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讲。”全绩佯作看信,并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