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请将军示下!”将校再问。
陈和尚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的愁云惨淡去了大半,眼中只剩下坚毅:“为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则灰头土脸的退出应理城,逃回中兴府,接受西夏士兵的嘲笑,权当我等狂妄自大。”
“将军,末将此生未曾受过如此屈辱,不愿如此。”
“那就走第二条,四百忠孝军硬撼八千蒙古铁骑,将这狂妄自大进行到底!如何?”陈和尚张开双手,眼中全是疯狂。
“愿随将军死战!”
“好!好!好!全军弃城,我等前去伏击蒙古大军!”
“是,将军!”
此话一出,似乎惊了天公,方才还晴空万里,此刻已起了层层乌云,不时便有瓢泼大雨……
申时初刻,大雨如约而至,应理近郊黄土原,恶劣的天气打乱了蒙古人进攻的步伐,但兀良合台没有理会郭宝玉就近扎营的建议,而是让先锋全速前行,攻打应理城。
“踏踏踏!”
马踏泥浆,蒙古大军的行进速度不及平时的一半,且视线受雨水阻碍,全身湿泞难耐。
三刻,先锋军打头十数骑行至十里亭外官道,此处地势对开门,两侧皆有土丘。
“怯薛长,真的不宜再前行,此时攻城,我军尽失天时,而敌军有城险地利于依,纵使我军上下一心,也难避免伤亡惨重,还请怯薛长三思。”郭宝玉再劝兀良合台道。
“哼!不就是一场雨吗?瞻前顾后,是不想攻打应理吗?”兀良合台绝非鲁莽之辈,他在到达此地之前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得知西夏北逃,应理是一座空城,攻城毫无难度,再加上他建功心切,才闹了这一出冒雨行军。
“唉!怯薛长执意前行,末将无法阻拦,不过末将会将情况如实禀报给大帅,届时就请怯薛长亲自给大帅解释吧。”郭宝玉搬出了速不台的名头,他的行军方式以稳健着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