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说崔相与全五哥的。”
谢道清也是个慧心人,没有称呼全帅,也没有说什么指挥使,而是跟着赵官家的称呼尊全绩为五哥,无形之中将全绩列为了自家人。
“全五,哀家也见过,心思缜密,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物。”杨太后很明显受了风向的影响,众口如川,哪怕一次不信,有人说上千百次,难免也有捕风捉影。
“全家五哥近来辟台州,平定晏彪之乱,人本不在京城,故而有些居心叵测之辈泼些脏水,赵官家对此并没放在心上。”谢道清与赵昀同床三载,从赵昀口中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全绩,但凡说起全绩,赵昀全是褒扬之词,谢道清也难免受影响,对全绩甚是信任。
“哀家并没有说全绩的错处,他对大宋来说的确是挽狂澜之人,哀家也庆幸大宋出了这样一个墨衣花帅,不过有些话说的也是实情,曹友闻、彭义斌、杜杲、杜范、吴潜等流都是全五一手提拔,而赵葵、史嵩之又与他同列沂王幕僚,从龙旧臣,私交之好情同兄弟,至于孟珙本是独挡一面的帅才,如今奏文答子遇言便是全帅之见如何如何,再加上全五新立的东南之功,哪怕他自己没有这个意愿,但事实就摆在面前,大宋百营,内外千将皆以全绩马首是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母后说说什么是好兆头,三军诸将形同散沙,军旅也施行强干弱枝,把大宋最能打的兵马都调回临安城吗?”
人未到话先到,左右内侍跪了一地,一清瘦高挑的身影走入大殿,身着紫袍,头戴玉簪,正是意气风发的大宋官家赵大郎。
赵昀其实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对于二人的交谈也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现身是着实听不下去了,生怕杨太后受了奸人挑拨。
“儿臣拜见母后。”赵昀站定身形,一改方才的霸气言语,笑盈盈的向杨太后拱手施礼,此番收放自如,已得帝王心术。
“官家怎来的这么晚?快快落座,哀家让人上菜。”杨太后笑意回应。
“如此正好,朕从上午到现在滴米未进,腹中饿的紧,还是太后知道心疼朕,不像这满朝文武,天天给朕找麻烦。”
赵昀大步走到谢道清身侧,背对其身展开臂膀,谢道清会意摇头一笑,为赵昀脱去外衣。
“官家以国事为重,哀家甚慰,不过还是要保重龙体。”
“你又与母后抱怨了?”赵昀白了一眼谢道清。
“没,只是说些家常,我哪敢说官家的不是啊。”谢道清顺手将衣袍交给内侍,安顿赵昀坐下。
“母后,朕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加之大宋江山内忧外患,操劳些也是应该的。”赵昀饮了一口茶水说道。
“官家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