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保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养精蓄锐了这么久,也该让关外兵马直面蒙古军了,不战何以称强。”全绩此次北上要做成三家分夏之局。
“一切就拜托全帅了,只叹我等不能与全帅同行。”陈韡刚刚经历了战事,血气未消,亦有北上报国之志。
“北境有我,诸公放心,只是这福建的局面才刚刚打开,劳烦诸公尽心竭力,绩实不愿再为盐务之事入福建兴兵,国库军粮五成在于盐铁,不敢再起什么乱子。”全绩其实还想等着把福建盐务彻底清查,看着贪官污吏授首后离开,何来时机动荡,他只能先顾紧要之处。
“全帅放心,若我等任上再出现盐务问题,我等愿亲自上京请罪。”四人齐答。
“甚好,公事就这么言定,今夜我等畅饮一番,好好庆祝一下平定叛乱。”
“是,全帅。”
“诸位不必如此拘谨,私下称某冶功便好。”
“哈哈哈,恭敬不如从命。”
是夜,州府庭院,月影相酌,从诗词歌赋到史家之言,从上流富贵到乡野泼皮,众人无所不谈,毫无顾忌。
“冶功,从你言谈举止,饮酒姿态应是个豪放之人,但为何沾了官家事,会如此……”
董槐在见到全绩之前,从不相信神往二字,但见到全绩之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这种反应不是个体,几乎每一个与全绩接触的忠贞之士都会有这种道不明的感觉。
“说出来庭植可能不信,绩是泼皮出身,早年好赌,耍义气都是常事,只是近年来受了圣贤书的约束才稳了心性,做些家国之事。”全绩饮了一口酒,抬头望了望明月,自感唏嘘,十年匆匆。
“想不到冶功还有这往事。”宋慈毫不掩饰的大笑道。
“嘿嘿!”全绩笑而不语,心中却想说我还打过当今官家呢,这算个甚。
“冶功,此次北进凶险重重,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若是实在无招,退守三关,保五州即可。”董槐本不想在这欢愉气氛中提及此事,但众人心中都挂念着北疆,总有人要当这不识趣。
“庭植放心,绩不战则已,战必取地,哪怕聚荆、川、京三方兵马,付出泼天代价,绩也不会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