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爷疼气嘛,爷今儿倒要看看,这腿是你怂的,还是爷的。”
这位阶州卒从始至终都是在自言自语,他把伤口假想成了一个对立的人,骂的也是伤口。
“嘿!”
阶州卒双手各扯住绷带一头,猛力一拉,黑疮淤血顺着伤口流出,疼的他咬牙直咧咧。
“你球干甚来?这能成吗?松开松开!”
一关中卒见状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打在阶州卒的手背上。
“老叔,疼的紧忙。”阶州卒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刀伤本来就长的慢,你胡球一整,又裂开了,今下午那帮狗怂来了,我看你咋整?”关中大汉责怪阶州卒不听他的话。
“死了算球,报家卫国来嘛!杀上个金狗就赚了。”阶州卒艰难挤出一笑。
“外就好好活着,多杀几个,老子三十七了就不想死,你个二十几的娃娃动不动就说死,还有没有小伙子的气派了。
把手放开,你个哈怂又要浪费老子的宝贝了。”
关中老卒笑骂间解开那污黑的绷带,从后腰间取下一羊皮袋,打开袋子,内部散发浓浓的酒味。
“老叔不是吧,又来。”阶州卒看着自己腿部外翻的皮肉,言语有余悸。
“不拉酒烧一下,烂的更快,老四怎死的,手都烂光了,你忘了?”
关中老卒不由阶州卒分说,将酒水浇在了伤口处,疼的阶州卒哇哇大叫,而后关中卒又扯下一片较为干净的内衫,给阶州卒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