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某近日诸事繁多,有些怠慢衙内了,衙内莫怪。”全绩与黄舒的关系与他人不同,黄舒是全绩为吏时的贵人,多次提携,又帮全绩开了眼界,全绩又念旧,双方才有了今日相辅相成的关系。
“冶功不必客气,国事为重,某反正也在凤翔可以拓些生意,也乐在其中。”黄舒是顶尖的生意人,从这几年的西北马场发展便可见其才能,难能可贵的是他可以精准把握与全绩的关系,不恃骄,也不刻意敬远,平常态就和当年在会稽一般。
“曹将军,来来来,以茶代酒,同举一杯。”黄舒很自然的做起了中间人。
“大官人请,陇西之事多谢大官人鼎力。”曹友闻举杯笑道。
“今日不说这个,冶功,前几日,某在积石城寻了一件宝贝,不知有兴趣一观?”黄舒摆手间又与全绩说起了话。
“哦,那定要看看。”
“来人,抬上来。”
半刻后,四仆抬来了两个大箱,黄舒亲自打开,内藏黑铁鱼鳞重甲一副,黑披挂马身重甲一副,皆是锃光瓦亮,如新甲胄一般。
“这是……铁鹞子?”全绩一见便来了兴趣,正如几日前他扣下汪世显的一千重甲兵做近卫一般,不过这铁鹞子的大名可比汪部重步大多了。
“正是,听那党项贵族说这甲胄是他祖上世代相传,经年保养,皮质水洗,铁甲片裹泥晾晒通风,配以上品脂油与软沙去渍,百年如新衣,如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