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河东,窝阔台攻下河中府后,金国兵力进一步向内收缩,死死围绕在河关线南侧,同时又将邓州境内的武仙所部:骑甲一万,步兵十万调往洛阳城,在荆襄边线只留了数千人马,可谓对大宋“信任至极”。
自此金国南京境驻防图了然于世:
移剌蒲阿在西,把守潼关至灵宝通途,另有余兵驻守甘陕,兵力如下:乾、耀、丹、同、华、商、虢以及京兆府八州连协有三万五千人马,其中京兆府居首有一万守卒,除此之外潼关一地屯兵八万,移剌蒲阿本营也在此。
完颜瞻、完颜彝回防在东,驻守开封府,完颜合达总领三军,陈和尚从旁作为机动力量,其间有骑甲两万,步卒十三万,另有三千忠孝军。
武仙受命北上洛阳居中,以洛阳府为营,扩守清河镇至孟津、汜水一线,总兵力也达十万余,这便是金国最后的家底。
四月中,窝阔台兵转孟州,意图从白坡渡河攻孟津,而后威逼洛阳,配合拖雷大迂回的策略。
其实从古至今所有的统帅都讨厌打攻坚战,守城一方准备充足,又有高墙可依,攻城方所耗的代价往往是守城方的数倍,虽说蒙古人大量招降了北境的地方豪强武装,但南京路是中原腹地,历史久远,多存名城,这些城池所历之战事何止千百,故而防御体系更加完善,若金人躲在城中,蒙古人也无计可施。
故而蒙古用了大量的摧毁政策,把城池周边的镇、寨、村、里屠戮焚烧,一方面孤绝城池,另一方面也赌为政者看不去这场面,一旦引兵出城,蒙古人便有十足的把握聚而歼之。
四月十七,武仙赴孟津,沿河架火箭,焚蒙船于河,窝阔台无功而返。
四月二十三,蒙古人二次渡河,武仙率军驱船拦截,攻势亦无果。
此番转变全因金宋联盟,金帝调兵北防,这才有了今日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