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岳珂轻装简行与马光祖到了城南乡寨,老知县带了二三十衙卒在路边等候。
“嘶!马公干没有带人马来吗?”老知县清楚屯田卒的蛮横,生怕进寨起了冲突,衙卒又镇不住场面,闹得没法收拾。
“老夫倒要看看哪个敢?”岳珂大步向寨门走去。
“屯田重地,来者止步!”寨前卒交叉长枪拦住岳珂。
“让你们的虞候出来见本使!”岳珂怒目直视二卒。
“你……你是?”相使二字在湖州不常见,唯有岳珂一人,二卒心中大致知道。
“让你们的虞候滚出来。”太湖沃野千里,像这样的屯田乡寨至少也有百八十个,岳珂没心思一一熟识乡寨虞候,自然叫不上名字。
“是,是。”屯田卒被吓得连连点头,转身冲入乡寨。
不及片刻,一位膀大腰圆,歪歪斜斜穿着甲胄的中年男子小跑出迎。
“不知相使到来,末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薛义,城南寨虞候。
“恕罪?你知法犯法,如何恕的了你的罪?”岳珂沉声再问。
薛义额头生了冷汗,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相使,堵衙那事并非末将授意,而是众卒自发而为啊,刘老汉在寨中人缘不错,众卒不信他会犯事,故而……”
“故而你们就聚众闹事,无视军规法度?”岳珂不信这里面没有薛义的干系。
“唉!末将认罚,不敢狡辩。”薛义没想到一时的义气之举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这期间可知之前的屯田卒是何等的肆意妄为。
“即日起撤了你的虞候之职,降为旗头,留营任用,从今往后城南郊如果还有人敢去县府闹事,本使绝不轻饶。”岳珂说罢大步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