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吧。”
夏石的表现越发异常,完全不像上位者对下属的态度,在杨彦全面前毫无气势可言。
“阴雨天气有些阵痛,其余无碍。”
杨彦全感觉不对劲,夏慈掌有些关心过头了,太过于热情了,不过杨彦全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不管夏慈掌怎么想,只要能营造出自己受重视的氛围就好,有了这种依仗,杨彦全日后会有更大作为。
“保贤是你的字?”
“某名杨彦全,字保贤,二十有一。”
杨彦全双手微微颤抖,是兴奋的感觉,他不会傻到自己打断夏慈掌的问话,问穿底裤也无所谓,凡起势者,需有贵人。哪怕是上位者一个不经意的兴趣,杨彦全都要死死抓住,他不想这么过一生。
夏石看了一眼胡成林:“尔等退下吧。”
“是。”
胡成林略带羡慕的看着杨彦全的背影,心中也起了怨气:这骚娘子不会看上杨瘸子了吧,听闻临安风气奔放,权贵尤乱之,看来传言不假,这杨瘸子真是命好。
众人即走,只留夏石、杨彦全和几个私随。
“去驿站看看吧。”
夏石说完并未先走,而是等杨彦全同行。
“是,慈掌请。”杨彦全躬身引路。
“直起腰身,你应该站的笔直,目光不要如此躲闪,戾气重一些。”
夏石似乎在教杨彦全,但又好像在改变他,勾勒出原有的心中形象。
“是,小人尽量。”
杨彦全这会儿依旧昏昏乎乎,被泼天的幸运砸中,不可自拔。
“方才你说自己出自慈幼局?”夏石若有所思的问道。
“父母早亡,流落荆襄,幸得光化慈幼局收养,通以文字,传以礼节,某一直铭记于心。”
杨彦全没有可以抱怨的人,更坚强的活着,慈幼局是如此,吕堰更是如此。
“我和你一样,也是流民,不到十岁流留数百里,也来了光化,当时光化远没有现在风光,也没有慈幼局,不过我比你更幸运一些。”这是不光彩的过往,夏石很少向人提及,杨彦全是个例外。
“慈掌吉人自有天相,些许苦难,一朝登云,实非常人也。”杨彦全似乎已经看到了夏石的拉拢之心,不然夏石干嘛对自己讲这些,虽然自己微不足道,但也许夏石需要一个在吕堰的眼线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