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重和陆无涯已经离开了学子洲,但诗会仍在继续,一些老学士们体力不支,早就离场而去。没有了德高望重的老者们,年轻的书生士子们更加地肆意。
“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
“阴阳割昏晓。”
《望岳》诗句从大厅内各处相继传出,有士子已经挥毫泼墨将这首诗写成了大字,悬于大厅之中,供其他的书生士子们品鉴。不仅如此,这首诗也被抄在了笺纸,任由众人传看。
相比于这首诗,其他诗画前人迹寥寥,颇有一种此诗一出余诗皆废之感。
沈重的学生子良被人围在中央,不断有人向他请教讨论这首诗的绝妙之处,这些人有些是不久前刚刚赶回大厅的,沈重等人的解读无缘听见,只好求助于子良。
“子良兄,听说此诗的作者乃是楼家大小姐。”
“这不太可能吧?”
“楼姑娘虽是才女,但这等气势的诗怕是作出来的,你们看看,就那句‘荡胸生曾云’,那是何等的气势?反正我是不信!”
“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吗?不是楼姑娘写的,难道是你?”
“在下可没有这份自信。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首诗气势磅礴,雄浑豪迈,应非女子所作,而是男子。”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这些书生士子们沉浸在诗句之中,继而对其作者产生了强大的兴趣。一时间,众说纷纭,倒也没有个定论。
子良不堪他们在耳边聒噪,道:“莫要再争了,先生和陆翁已经去了楼府,想必明日便会有结果,诸位耐心等待便是。”
“没错,子良兄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