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咦,这洼地水深几寸,怎么会陷马腿呢?单雄信兜转乌龙马头,围着陷了腿的黑鬃马转了一转,缓缓靠近卧水黑鬃马,没啥事。

懋功涉水浸没踵踝,来到卧水黑鬃马的另一侧,马的屁股后腚高翘,马的前双腿深陷水中,马脖子紧挨水面,一群大鱼儿在马脖子旁边乱跳乱窜。黑鬃马头转向徐懋功,几乎在问:“主公,我该怎么办,能救我吗?”

单雄信说:“这样平坦洼地,怎有陷马坑呢?懋功,把缰绳从马脖子底下穿过来,咱俩一左一右往上拽一把。”

懋功在马脖子下边穿过绳子,俩人在左右拽了一下,黒鬃马前身动了动。黑鬃马头转向乌龙马,乌龙马低下头和黑鬃马磨蹭几下,也许在说些什么。

单雄信说:“咱俩全力拽绳,大声吆喝。”

乌龙马突然大声嘶鸣,黑鬃马瞪大眼睛。单雄信徐懋功放喉高喝:“嗨!驾!”

黑鬃马突然发力,马背一躬,吁的一声嘶鸣,前腿跃出深坑,向前飞蹄几步,转过马头注视那个深坑。

单雄信笑道:“人有知己,马亦同心。看这两匹马,同槽共食,互有情感,相互鼓励,共渡难关。走,到前边那块丘地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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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两马上了丘地,听到丘地那边的洼地有水响声。懋功说:“听,好像野猪戏水,把马系在这儿,咱俩悄悄走过去,射到一头野猪回庄也不赖。”

俩人悄悄越过丘地,向洼地眺望,哪里是野猪?是个大男人在插簖捉鱼。在狭长的水泊一头挖一个小小的深坑,从坑边起,两卷芦苇帘呈八字型插入淤泥。两帘衔接处留巴掌宽的空门。

渔人从水泊另一端用竹篙连续击打水面,把鱼儿惊吓逃窜,游向安静的水域。鱼儿游到芦苇帘插簖的地方,沿着芦苇帘衔接处的空门,顺势游入小深坑。渔人拍打水面将近芦苇帘空门,用一小梱芦苇堵住空门。大小鱼儿躲在深坑中,自以为很安全。渔人也是这么想,深坑中鱼儿安全活着,鱼不死很新鲜。随时可以抓取卖个好价钱。

单雄信说:“混迹江湖十年,我有预感,会不会像这些鱼儿一样,被官府逼往一个深坑,可以随时抓取煮食。”

徐懋功说:“阿兄,为啥把自个儿比作鱼呢?应该把自个儿变成渔人。做捕鱼吃鱼的人!”

“做捕鱼吃鱼的人?”单雄信陷入沉思。

“那个渔人上岸了,我去问个讯。”懋功向前走一段,与那个插簖捕鱼人一照面。渔人歪头晃脑瞧了又瞧,问:“你姓徐?”

“你咋知晓我姓徐?”懋功反问。

“你是卫南徐庄,徐公子?”

“你怎么认识我啊?”徐懋功有些疑惑。

“咱俩在一个晚上见过一面,虽说看不清楚,我记得你的面目,广额三角眉,深炯颌鼻丰。你的声音铭记于心,不错,你是我的恩公。”渔人曲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