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功亦在思量,当官的人习惯于颐指气使,翟让的地位远非徐家父子可比。他现在长兄、侄子三个大家庭,我大量投入人力物力,他的兄长侄子也争着当家做主,最终四分五裂,前功尽弃。我必须要掌握自主权,才能避免分裂,立于不败之地。
徐懋功缓缓而说:“二位兄长,在这里屯田定居,必定能够成功。对于收服渔人猎人,恩威并施,无需担扰不成功。
恩从何而来?给他们一个安定生活的家园,这个容易做到。
威从何而来?在于立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要约定在先,翟、单、徐三家携手合作,瓦岗地以内的投资、收益盈亏。咱三人共同承担责任。”
“三家?三人?”翟让听了一楞,转而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兄长和侄儿只能归于自己的这一份。鉴于当前的严峻形势只能这样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将来有亲朋好友来投奔咱们,怎么应对?”
单雄信接过话头说:“将来有亲朋好友,谁家的大人谁孝养,谁家的娃就谁管。”
懋功说:“能否这样,参照朝庭设义仓救灾的方式,咱们按收益比例设置公库。新来的人由公库支出,管吃管住管穿衣。”懋功比划这么说。
“嗯,嗯。”翟让嗯了两声表示同意。懋功一看翟让有点勉强应付。啊呀,怎么忘了呢!他是当官的身份,已经习惯了使用一点特权。
懋功对单雄信说:“阿兄,设立公库由翟兄掌管,可好?”
单雄信正担心翟让是否觉得委屈。听懋功提议公库由翟让掌管,多方兼顾,有私产的自由,又有公库调节各方平衡,这是个绝妙的好办法。
单雄信笑道:“懋功,你行啊,公私兼顾。有一事相商,三人同样投资收益,我与翟兄钱粮有限,三个人合起来屯垦规模也不大。”
“那没事,我向耶耶通融一下,把几千担存粮,借来公用。”
翟让心情顿见明朗:“好哇,解决了屯垦所需钱粮资本,有了恩服渔人猎人安居的条件。如何威服渔人猎人的心呢?”
懋功说:“阿兄曾说过`检漏’官府法规,大额货物官卡收费,小额货物官卡不收费。阿兄以蚂蚁搬家的方法取得利润。咱们也`检漏’官府法规。第一年垦荒不需要交税赋,所以一年内官府不会管咱们。冬麦夏粟一年两熟粮食到手,咱们有了实力,该咋样就咋样。”
“不知渔人猎人意愿如何?”翟让还是有点疑虑。
单雄信说:“这好办,懋功是卫乡的乡民自卫团团长,虽说土气一点,对付流浪人正好管用。咱们先礼后兵,愿意在此参与屯田垦荒的,咱与族人一视同仁。不愿意的人,请他离开咱们的势力范围。如果有对抗捣蛋者,别怪我单雄信手眼无情。”
翟让说:“来此水荡渔猎人,都是有家难归流浪者,不会有激烈的对抗。好就这么定了!”
翟、单、徐,三家雄霸瓦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