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作声。
陇西军五千人马,一人双骑,又得轲比能赠送了五千漠北战骑,军容浩荡,声势极盛,光入城安置,便花了半个多时辰。
城中守军见援军雄壮至此,皆心驰神怡,又有牛羊肉脯流水介送上,一时,城中各处皆放声高呼,士气高涨,颓势就此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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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公署之内,众人一边寒暄,一边匆匆用了些粮肉,话题慢慢转到当前战事。
“俺们出阵半月有余,也不知大哥哪儿情况如何,真愁煞人也。”
张飞将手中一大块羊肉吞入口中,忽得一捶案几,长长叹了一声。
徐庶笑道:“某观匈奴之策,乃是困住北屈城中的汉军骑队,断了我军的羽翼,好腾出手段,先取陛下本阵。此时匈奴人围北屈而不攻,显然我军本阵未失,何况本阵有陛下与孔明坐镇,三军用命,不可轻辱,三将军不必惊慌。”
张飞素来信服徐庶,闻言心情稍复。
“只是——”
徐庶话锋一转,凛然道:
“陛下匆忙北上,只携了一月军资,眼下已经过去二十余日,只恐坚持不了多久,为今之计,当速破城外的匈奴,尽快赶赴浮山,与大军汇合才是。”
“先生言之有理。”马超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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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城外的匈奴骑兵人轻马快,来去如风,自他改变战术,我军数番突破,却始终摸不着敌军一片衣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知匈奴统兵之人是谁?”
“某曾与他打过一个照面,是左贤王刘豹。”
“原来是他……”
徐庶抚须,双目微闭,
“此人久居邺城,不仅知晓汉人骑兵战法,更身兼匈奴战法之要,他取长弃短,一味游击,确实难缠……”
马超追问道:“先生既然知他,可有破敌之策?”
徐庶不答,反开口问道: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敢问城中将士,战力何存?”
张飞、马超位高名重,只好战场厮杀,城中后勤统领,大抵都由关兴兜了去,闻言答道:
“不瞒先生,我军三部汇合,原有精骑六千,将士们皆是百战精锐,故而折损在战场上的不多,只是北方天寒地冻,倒有一半因缺衣少食,失了战力,许多伤了的马匹,也被宰了充作军粮。城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将士,不过四千,能骑乘的战马,也只剩一半之数了。”
徐庶颔首道:“四千人马,加上陇西军五千,大抵够用。战马更是好说,来时鲜卑人曾献上五千良马,将军今夜可命部下汰换下不堪驱驰的战马,换上漠北良驹。”
关兴闻言大喜:“如此可真是太好了!”
徐庶顿了顿,又道:
“某在河北时,多少听说过匈奴弓骑战术,大抵待两军抵近时,忽分裂两侧,左右环伺,我若追其左翼,则匈奴左翼后撤,右翼以弓箭连绵射击我背后,我若舍其左翼而追其右翼,则右翼后撤,换其左翼施放箭矢,如此交战日久,我军陷入被动,是战亦不是,退亦不是。”
张飞气冲冲接道:
“不错!若非匈奴人狡诈,俺早将那刘豹的项上人头拧下来当夜壶了!”
马超也血贯瞳孔,锤案恨道:
“实在是我军人少,我马家骑阵的掷枪之术又只得一轮,否则,安容那匈奴人猖獗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