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管宁正那这一把木剑在练习剑术,他可不是那种文弱书生,或者是这个年代没几个文弱书生。
汉末,文人士子,多多少少会些武艺。
以管宁的武艺,战场搏杀肯定是只能欺负欺负普通小兵,但出行自保还是差不多的。
李烨见管宁练的起劲,看到旁边的石桌上还有一柄木剑,便以极快的速度,几乎瞬间拿到木剑,上前和管宁对练。
李烨倒也没有仗着内力欺负他,而是单纯的剑术比试。
管宁的剑法出自儒家,光明正大,中规中矩,而李烨的剑法霸道,杀气凌厉。
为了不伤到管宁,李烨还是手下留情,两人斗了七招,李烨挑飞管宁的剑,手中木剑指着他的咽喉。
“管先生,承让了。”李烨将木剑放回原位。
管宁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司马的剑术,恐怕世间少有敌手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强的人还是有的。”
修炼剑术,天赋尚可的话,十年方能有所成就,若天赋极佳,还能在快些,但想走得更远,来得悟。
李烨便是天赋极佳之人,三岁从文,六岁习武,功法秘籍,名师教导,勤学苦练,方有今日之所成。
“大司马谦虚了,”管宁给李烨倒了杯茶,没给华歆倒,“我曾游历四方,见识过不少剑术大家,而大司马的剑术,不同一般之剑。”
华歆也不客气,自己那茶壶倒了一盏,还顺便也给典韦倒了一盏。
李烨端起茶盏,浅尝一口,“以剑可论道,管先生的儒家剑术,谦谦君子之气,杀伤不足。”
“剑乃君子之器,无需凛然之杀意。”
“剑乃荡平天下,拨乱反正之利器,乃为杀戮与守护所生,以手中剑,杀前路之敌,护身后的万家灯火。”
管宁愣了愣,“敢问大司马,谁是您的敌人?”
“乱天下者,为吾之敌。”
“天下,那么大司马既然雄踞冀州,兵精粮足,为何不以手中剑,攻入关中,击杀董卓,复兴汉室,还于旧都?”
华歆听管宁这么问,心中惊恐不已,自己这位故交真是疯狂作死啊!
华歆不断给管宁使眼色,但管宁一直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