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羽的额头撞在一块石头上,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磕破了一大块皮肉,立时肿起了一大个包。既滑稽,又可怜。
陶月儿懦弱,看见弱者,不管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总归会先心软。
她忙将他扶起来,问道:“你、你没事吧?”
“唔……唔唔……”季寒羽想说话又说不出来,陶月儿这才又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季寒羽一能开口说话,立即恶狠狠地对着花伶骂道:“你、你给我撒的什么东西?!”
花伶淡淡道:“香粉。”
“你卑鄙!”季寒羽更加气急,怒吼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我放开,我们重新比过!你养了一堆……”
季寒羽话没说完,花伶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踢得站不起来。
陶月儿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柔弱如花伶,竟能一脚将高大壮硕的季寒羽踢得站不起来。
“你怎么做到的?”陶月儿惊讶。
“找准穴位,不难。”花伶淡淡的,眼神冷漠,动作精准,着实高深莫测。
季寒羽疼得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弯曲着膝盖,痛得说不出话。
花伶却连看他都觉得多余。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花伶走到陶月儿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要杀要剐都可以。没有人会知道。”
“杀、杀人?”陶月儿大惊失色,半晌回不过神。
季寒羽亦是一脸惊讶,慌忙看着陶月儿,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花伶淡淡道:“是他将疫症所的事告诉了九方寮,虽然火不是他放的,可他间接是害死大家的凶手。”
陶月儿迟迟不敢接那匕首,花伶直接拉过她的手,将匕首放在她的掌心,而后指着季寒羽后心部位,道:“只要往这里一刺,就能给孩子们报仇了。”
陶月儿急忙摆手:“可、可是……”
“不敢?”
陶月儿点头:“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