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伶似乎很乐于她多看书,总是变着法的给她找来各式各样的香料,然后告诉她,图片边上的字怎么写、怎么念。
“这是灵脂。”
“这是华盖。”
“这是琼花。”
……
原来‘花’是这样写的。
书本上,写着‘琼花’二字,陶月儿记住了。
“那‘伶’字怎么写呢?”陶月儿有些好奇。
花伶的名字这样好听,可是她却不会写。
花伶拿了一根枯木枝,在院子里的地上写下了一个‘伶’字。陶月儿有样学样,歪七扭八地写了另一个‘伶’字。
“壁画并非如此,而是这样。”花伶执了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写字。
花伶身上的香味不同于夜晚的熏香。
她从来没见花伶侍弄别的熏香,说明他身上的香味是天然自带的。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可是,他的身上,真好闻啊……
干净、空灵的味道,像海一样无边无际。又像春日雨后的时节,落在床头的栀子花。
陶月儿正享受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突然,却惊觉他的手上,有好几道细小的伤痕。
“你的手怎么了?”陶月儿抓起他的手,紧张的查看,才发现他手掌心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而手背上的,只是擦伤。
这些伤若出现在旁人身上,不足为奇,但在花伶的身上,就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伤着的?”陶月儿紧张万分,但花伶却毫不在意。
“没事。”花伶说完,想缩回手,却头一次的,被陶月儿紧紧握住不放。
“这些伤不该出现在你的手上,怎么弄的?”
“砍柴、捕鱼、打猎,制作香炉,捣药……等等。”花伶过去不曾做很多粗活,就算在慈幼局里,也只是都扣不动手。如今每日陪伴陶月儿,为了让她吃饱睡好,都需要花钱。他只能想尽办法的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