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已经死了。她的名字叫陶月儿。”季寒羽道。
花伶自然也是将陶月儿紧紧护在身侧,淡淡道:“托您的福,活得很好。”
这一句,无疑是反话了。
琉景怎么都没想到,季明舒‘死’后,花伶也消失了,原来竟然是给她寻找活命的方法去了。
她被打得那么惨,还能够幸存下来,着实令他又惊又喜。但见花伶和季寒羽护着她的样子,又没来由地暗暗不爽。
“既然还活着,我也便不欠你了。”琉景冷冷道。
“难道您一直惦记着我,觉得欠了我什么?”陶月儿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反问:“您也觉得当年的自己小肚鸡肠、小题大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吗?”
“你!”陶月儿一反常态,用了好几个成语来反讽他,着实与过去的她大不相同。
琉景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仔细看她,竟发现三年过去,她的面容不仅没有变老,还多了一重沉定安稳的气质。她从一个遮遮掩掩、瑟缩抬不起头地乡野村妇,变成了一个背脊挺直,见到自己毫不扭捏自卑的女人。
这份气质不是装出来的,是手里有底气、有底牌之后,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琉景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低了一等,甚至……好像有点儿想要仰望她了。
“陶姑娘,您虽然可能是太子妃之位的唯一幸存者,但这样张狂的与太子殿下对话,是否德行有亏?您知道,太子殿下才是最终决定您是否会真正成为太子妃的人。奴婢劝您,莫要高兴得太早。”
一旁的锦钥听不下去了,她说完,陶月儿、花伶、琉景、季寒羽的脸色都有些奇异。各不相同。
“太子妃?”季寒羽明显的不知道。
琉景也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他旋即一笑,道:“原来你也是候选人之一……不,现在看来,你是唯一的候选人了。陶月儿是吗?我都忘了,在进入玄清宗之前,你还有一个这么土的名字。”
琉景无时无刻不在表露着对陶月儿的轻视,但陶月儿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