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低头回忆了一阵,答道:“回陛下,就臣所知,应该还有两人和臣一样被降级当了县丞或是县尉,另外还有一个叫做郑宽的人,原本是候补县令的,但后来不知怎的却到了济阴郡当长史。”
“郑宽?他是郑家的人?”
杨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吕恒,胸中的怒火已经愈烧愈旺。
吕恒被杨杲盯得头皮发麻,低声说道:“回陛下,下官当日随萧瑀大人留宿在荥阳郑家,曾经听到郑宽喊招待我们的人叔父。”
“哎!”
杨杲听完之后长叹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斜瘫在椅子上,对着刘伯温说道:“伯温,朕的这个叔父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刘伯温拱了拱手,淡淡说道:“陛下,萧瑀大人这么做恐怕也是为了替陛下拉拢荥阳郑家巩固陛下在中原的统治。”
“朕当然知道朕的叔父是为了朕好,但他难道忘了,我大隋乱成如今的这副局面到底是谁在其中推波助澜。父皇不惜一切代价才将这些世家削弱到今天的地步,朕的叔父居然还想帮他们恢复元气,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杨杲微微合上了双目,摇了摇头说道:“说到底还是他骨子里的那份世家风骨在作祟,看不起寒门子弟,看不起天下百姓,认为只有世家大族才有资格高居庙堂。”
刘伯温已经听出了杨杲话语中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萧瑀大人?”
“朕的父皇为了削弱世家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朕若是再留他在朝为相,他日九泉之下朕还有何颜面去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