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表兄,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若是一方拼死也不愿意,那这样两个人的结合又还有何意义?”

“这……”秦侯爷不得不承认,此话有理。

很明显,父子俩都听进去了,秦峰蹙眉没说话。

靖王继续道:“淼儿家世显赫,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哪怕一品大员家的嫡长子也是嫁得的,何必低嫁于栩清?”

秦侯爷抬头看靖王,心道:淼儿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王爷您确定没用错词儿?若是真有这么好,您为何不执意求娶?

然后越想越心塞,他的淼儿不过是活泼了些,誉恒那日听说她不进王府,一个挽留的字儿都没有,到了端木栩清这儿,让他娶淼儿,更是仿佛要他的命,他的淼儿就这样不值得求娶?嫁不出去?

秦峰心中也愤怒,但不得不承认,王爷的话有理,母亲时常说:‘女子一生本就艰难。’让他要对芸娘(世子妃)好一些。

一个女子若是所嫁非人,婚后夫君不爱重于她,那这一生都无幸福可言,岂不是难上加难?

可是:“那日光天化日之下,端木栩清对淼儿……”

作为兄长,此事他都有些说不出口。

“栩清也说了,那日只是个意外,他不过是……”靖王说着,带着责备加嫌弃的看了端木栩清一眼,继续道:“不过是尿急而已,当时在场的除了端王,其他皆是自己人,只要我们不再论起此事,便可当没发生过。”

“可还有端王在场。”秦峰道,坏就坏在端王也在,那人看似个好的,实则一肚子坏水儿。

靖王凝眉思量片刻:“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你们就认定是端王在造谣,本王替秦家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