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在战场上被大乾掳去的,不知怎滴又到了十年前就该是死了的三皇子手中。
余勤光现在心思全在救儿子这件事上,被那三皇子早上一封信,中午一封信,晚上一封信的,耍得团团转。
又是被指挥着满城东奔西跑的一天,余勤光身心疲惫,连下属来汇报近日大乾军队的动向,他都无心去听,挥了挥手,让人先下去。
马智道:“国丈,以属下之见,这许就是那些大乾人的阴谋,一个死了多年的人,怎可能复活?哪里来的三皇子宇文洛锦?他们定是想您分心,好乘机夺回抚春城。”
余勤光摇了摇头:“每一封信上提及的内容,都是当年真实发生过的事,关于忠儿的,也都是真的,老夫确定,宇文洛锦没死,忠儿确实落在了他手上。”
马智大惊:“可是当年,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亲自查看了烧焦的尸体。”
余勤光抬头,锐利的三角眼看他:“你也说了,是烧焦的,既已是面目全非,又如何能判断究竟是谁?”
“宇文洛锦真的还活着?那他现在不是要向余家复仇?”
“复仇?”余勤光很是不屑:“就凭他,一只丧家之犬,还想撼动老夫?现在忠儿在他手中,老夫尚且忍耐,待救回忠儿,老夫定要亲自捉了他剁碎喂狗。”
马智有些担忧:“国丈,小公子是在战场上受伤,被大乾那边掳了去,可现在怎会在三皇子手中,您说,三皇子会不会跟大乾勾结了?”
余勤光哈哈大笑:“就凭他,也能搭上大乾的线?令大乾军中之人信他,心甘情愿将好不容易捉来的沙陀国舅交由他处置?”
笑完他眯了眯眼睛,满脸寒气:“老夫怀疑,忠儿的失踪,是鲁塔达和宇文洛锦共演的一场大戏,与其说三皇子跟大乾合作,更令人信服的是鲁塔达与三皇子勾结,一个想复仇,一个想撼动老夫在朝中的位置。”
马智还想劝说,但余勤光坚持自己的坚持。
并且觉得,十年前余家能扳倒盛宠的韦贵妃,十年后依旧能犹如捏死蚂蚁一般,捏死宇文洛锦这条漏网之鱼。
所以,当宇文洛锦再次来信,邀余勤光到突厥境内,鸡公山下见面的时候,他立刻就着手准备了。
马智得了消息,前来阻止:“国丈大人请三思!对方多次来信,将您引得在抚春城东奔西跑,这次的地点定在突厥,离抚春数百里的地方,您若是离开了,大乾突然进攻,岂不是无人镇守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