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琴在70年代中期又回到了医院,80年代初期去了美国,她的终生不婚不嫁,更令戴树豪唏嘘不已。
他们本该可以破镜重圆的,尤其是在戴正光的母亲死后。但是那些年不是因为国家政策还不允许,就是因为戴树豪自己入狱的牵连,等到一切条件成熟,她竟莫名其妙的死了。
世事沦茫,天意弄人呐!
戴树豪陷入了深深的怀念之中。
他摁灭了手中的烟卷,开始在屋里踱步。踱着踱着,竟情不自禁地绕到写字台前,捧起那只本来就放在台面上的玻璃镜子。玻璃镜子里装着的是一张复制过的李冬琴年轻时的照片。
就在他重新把玻璃镜子放下台面的时候,戴正光生气地站了起来。
因为,他以为他看到的是余妙的照片。他气恼的是父亲不该在他的写字台前供了一个秘书或情人的照片。这个地方理所当然应该供着他的母亲、你戴树豪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发妻。
虽然,等他再次坐下的时候,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半,但是他依旧嘟着嘴,说:
“爸,你不是还有事找我聊吗?”
“是呀。”
戴树豪坐在写字台前的大背椅上,拉开抽屉,拿出一叠纸,递给了戴正光。
“你看看这个吧。”
戴正光接过手,那是一份DNA化验报告。
结论的一栏里写得清清楚楚:
“戴树豪与戴正光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