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宵默默的看完这一切，惨笑道：“我倒是输得不冤。”

“不愧是阎罗教的人，连死而复生都做到。”

郑夏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阎罗教是什么，而是走上前来问道：“你叽叽歪歪了一晚上，现在怎么不说了？”

赵宵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血泡泡，“肺被射穿了，说话...费劲...”

“现在后悔了？”郑夏问道。

赵宵摇摇头，“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凭我干的事，哪天被抓，或者被反杀一点都不稀奇。”

“所以我每次完成任务都会去旅游，争取将世界逛一遍，将所有事情都体验一遍，这样等到要死时...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过等到真要死了，发现还是有那么多遗憾，还想继续活下去...”

郑夏试探着问道：“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解惑呢？例如，是谁派你来的？”

赵宵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每次任务都是有人单方面联系我，所以这些年我并不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

“至于目的，可以告诉你。”

“是将你的身体，送到玉山区九院的太平间里，特别标注心脏...咳咳...要保持...咳咳...完好。”

郑夏拧眉沉思，“还有呢？”

赵宵虚弱道：“没有了。”

他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最后再提醒一句，你去自首吧...”

“阎罗教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势力，和他们牵扯过深，你不会有好下场，你现在还算‘干净’，去找警察，和公安部的人说清楚...咳咳...”

“最多事后被严加看管，接受一段时期的教育，你就能回归正常生活，至少...咳咳...性命无忧...咳咳...”

随着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赵宵终于是闭上了双眼。

他那模糊的意识，感受着生命一点点的流逝，突然想到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在死之前会不会也是这样感觉。

痛苦、无力...

但他又想到，终究还是不同的。

那些人死之前，他有帮他们模糊感官，所以面临死亡时不会有什么感觉，是感受不到的。

随后他的意识陷入永久黑暗，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