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可恶……”毛利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恨恨地往墙上打了一拳:“那个森谷倒是畏罪自杀了,留下我们来面对这些……”
“浅川先生这种艺术家,心思敏感,难免承受比其他人更重的情感负担。”白鸟警官感叹道:“也许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刚好认识一个……”
……
某位心理医生正在翻看浅川和树昨晚的量表,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满分。”
“像我这样的天才,不论做什么都是满分啦。”黑发少年将签字笔夹在指间回转,漫不经心地说道。
琴酒一把抓皱了答题表:现在是自夸的时候吗?!
“……你把答案背下来了?”伏特加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象了一个完全符合社会期待的少年,让他帮我完成了这张答卷。”浅川和树删掉了刚刚模拟出来的“完美少年”小程序。
“……我们还是进行问询环节吧。”风户京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可能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现在身体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先从躯体化症状问起吧。
“那确实有,”浅川和树点点头:“我现在感觉不到疼了耶。”
——因为血流得吓人,不敢开痛觉。
“……有点严重啊。”何止,简直是太严重了。
“您是为什么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呢?”
反正病患对自我的认知相当清晰,风户干脆就直接问了。
“因为无趣啊。”浅川和树摊开了手:“就比如,我前些日子喜欢上了断头戏,然后我就画了《富夫的高领衫》、《人头气球》,出了《无头骑士异闻录》,还准备写一本《如首无作祟之物》——为了真实,我决定亲自看看断头的尸体……”
“……您是说那起《绷带怪人分尸携头案》吗?”风户想起了什么,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起案件是来咨询的警察告诉他的,还感叹最近的案件真是越来越血腥了——居然出自这个少年之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我干的,我不会用这种脏兮兮的手法。”少年嫌弃地皱起了眉:“我只是猜到了那些犯人会怎么做,过去搜集一点素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