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罗回到花楼气愤的将屋内摆设砸个精光,“我倒要看看她能风光几时,别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她将花瓶砸向门框,“来人”,侍从忙慌张赶来,她眉宇间难掩戾气,如今只能用更多脂粉掩盖松弛的皮肤,“告诉那些修士若再抓不到神族女子便叫他们不用回来了”,侍从领命快速逃离,自从鬼无涯接管这里后,媚罗的权势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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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悲”,女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媚罗快速转身,冥鸦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她环视着满屋狼藉,“你不惜背叛白鹰领主,为鬼无涯做那么多牺牲,他竟连个姓氏都不给你,真叫人心寒”,媚罗冷冷看向她,“冥鸦领主真是不辞辛苦又来挑拨我与主人的关系,一切都是媚罗自愿的,谈何牺牲”。
冥鸦嘴角扯起嘲讽的笑,“若是自愿,又为何会妒忌,不管你多么愤怒,那个神族女人照样活的好好的”,媚罗神色怨毒,冥鸦漫不经心说着,“还是我之前与你说的,我只想杀了那神族女人为白鹰报仇,至于鬼无涯我不会杀他,也杀不了他”。
“你想怎么做?”媚罗沉声问她,“很简单,你告诉我鬼手白鹰死去的真相,我来动手除掉她”,冥鸦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要你发誓不会牵连主人”,她神情如淬了毒匕首,冥鸦无奈耸耸肩,“我和我的乌鸦都发誓不会伤害鬼无涯,痴情的女人真可怕”,媚罗冷笑着,“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冥鸦低头笑了笑,他们可不一样,权力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媚罗手指向地上摔碎的红木香,“她用身体让白鹰领主染上能使身体腐烂的毒药,我用浓烈的红木香诱其毒发,毒药已深入骨髓,就是灵力也无法控制”,她神色中染上癫狂,“我不过是辅助她,若非她下毒,白鹰领主也不会死”。
冥鸦神色阴冷,真是好算计,无光之夜尸骨无存,连查都无从查起,“不用轻举妄动,等着消息”,冥鸦说完化作兽型,带着她的下属离去,媚罗想,神族、兽族都好,只是别做人族。
温暖的殿中,樗离盘膝修习着灵力,在鬼无涯的指点下,这几日她的灵力突飞猛涨,只是今日心中异常烦躁,“怀着身孕不要太辛苦”,鬼无涯来到她身边,摸着她光滑的发,樗离睁开双眸,欣喜的看向他,“夫君回来的正好,我的火灵升阶了,真期待我们的孩子会有哪些天赋”,她抚着自己的腹部,鬼无涯爽朗笑着,“最好再有高阳氏的天赋,往后成为这黑曜城的城主便不在话下”。
樗离怔愣着,这样的期望有些过高,她转移着话题,“那便是最好,今日媚罗送来的姑娘我已安排其宿在流云阁”,鬼无涯恍然想起,拉着她的手,“我有月歌真是顺心”,樗离低下头惨淡笑着,“领主这样的位置,妻妾成群很正常,月歌明白这样的道理”,鬼无涯很是欣慰,又多陪了她片刻,便宿到流云阁。
樗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等鬼无涯给他解释,可等来的只有他与别人的良宵一刻,她的夫君正以曾经的温柔对待别的女人,难过与不甘刺激着她的心,鬼无涯会不会就此厌弃她,会不会让那女人与她有同等的地位,思绪如同利刃每一个都让她心痛,她起身眺望着流云阁的方向,那里灯火明亮温暖,月光洒在她身上寂冷无声。
樗离缓步行在府中,不知为何竟踱步到月像阁,推门声打破这寂静的夜色,微风吹拂着那些白纱,雕像的面容若隐若现,她站在中央月光洒进来的地方,“你们后悔来到他身边吗?他真的值得我们爱吗?”当然没有人会回答她,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苟延残喘的被放在此处,或许她当时死在穷桑是最好的,一切痛苦都不曾开始与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