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陆白脸上的似笑非笑,他有些忍不住,很想知道陆白到底试探出了什么,终于是好奇的朝着陆白追问起来,“陆道长,您……”
“不妨直言!”
陆白深深望了马老爷一眼,接着,给了他一个石破天惊的回答,“马麟祥,没有死。”
只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听在马老爷的耳朵里,却让原本还能保持面色如常的他,当时就失了该有的镇静。
“什么?!”
失声喊叫过后,马老爷抬手一挥,嘴里斩钉截铁的说了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马麟祥的尸体明明就躺在那里,可陆白却非要说,马麟祥并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马老爷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可在听到陆白笑着说了句,“有什么不可能的”后,马老爷的脸上,终究还是添了些许的肃穆。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也同样相信,陆白并没有任何的理由骗他。
毕竟,时至今日,马老爷与陆白之间,已不仅仅只是简单的雇主与道士的关系。
马老爷不由得深思起来,如果陆白没有欺骗自己,如果马麟祥真的还是个活人,那岂不是说……
马老爷很容易就能猜出,马麟祥玩这一出假死回乡的把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毕竟,马宏远留下的那个,要将所有遗产充作马麟祥死后陪葬的消息,还是马老爷亲自派了府上下人,去到省城告诉马麟祥的!
看着马老爷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变化,陆白口中言语不停,冷笑着道,“虽然马麟祥的化妆很有特点,但做我们这行,最基础的,就是要能分得清活人死人。”
“二叔公年岁大了些,或许会有疏漏,可马麟祥他们没有想到,还有我这么个年富力强的茅山道人,也待在谭家镇……”
这许多年来,谭家镇、尤其马家几乎所有人遇到红白事,都是由二叔公来负责的。
马麟祥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很清楚,如果真由二叔公独立来负责马麟祥的“丧事”,二叔公即便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恐怕也只会当成是自己的年老体衰,老眼昏花。
绝对,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