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他们真的只是什么梦游症,本来我们可以把人家叫醒的......”
苇草神情有些低落:“......不会的。我也希望给你们一些慰藉,但是,我认识那种特殊的源石技艺。”
“我来解释吧,”霜星解释道,“他们虽然还能行动,但行动已经完全受那火焰控制了,如果一旦火焰熄灭,就会暴露他们已经失去生命的事实。”
维恩也有些低落:“唉,好吧。我只是有点害怕,可塞尔蒙该怎么想啊?”
苇草问道:“她......怎么了?”
维恩沉默了一会,刚才损他的塔拉流民忍不住说道:“唉,说吧,维恩,咱们谁都不认识她,一开始都是你担保她可信,是个好姑娘,我们才跟着她走的。”
“我......我其实是被她打劫过,才跟她认识的。”维恩说道,“当然,最后我们坐下来好好沟通了。她就是想要一双结实的靴子,那个冬天她哥蹲在雪地里,穿着鞋底掉了一半的靴子,脚都冻坏了。”
“那你给了?”那个流民问道。
“也没有,她哥去深池了。我只来得及帮那队人打个掩护,没来得及搞到什么结实的靴子。”维恩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她这一路,其实是出来找她哥的。”
“啊?她带我们加入深池就为这个?”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两年前是想跟她哥一起去深池的,只是在路上逃了。......你说她今天追上她哥的时候,心里得多难受啊。”
苇草只是静静的听着,陈和霜星都没打扰他,而风笛此刻还在张罗着布置帐篷。
那个塔拉流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哎,你觉得我家里人怎么样了?他们都还在村子里住着呢,屋檐上盖的茅草该换了。等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我得托信使问候一下他们。”
“没事的,他们肯定没事的。到时候,我帮你找信使。”维恩安慰道。
“好。......可是我们要去哪里?咱们追的深池部队是死人,塞尔蒙的目标也没了,咱们该往哪里走?”